骄傲的他冷哂了一下:“难,救了我不就代表家里人听周王的吗。”
“真是无妄之灾,难道我们真的只有等死了么?”说话的少年看着程晏,又见他脸色赤红,不免暗道不好,“你是不是发烧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事。”程晏心中苦笑,这个时候还能如何,谁会理你。
若不幸殒命在此,也是他的命了。
寐生之苦,导致母亲不喜,过继给叔父后,也总是隔了一层,这次集宴,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原本是兄长该赴此宴,大伯母提前叫人喊走大哥,又怕在周王这边打草惊蛇,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入此局。
弃子,哼,都把他当弃子。
他还偏偏不服输。
“二郎,我不想死。”
“叔同,你放心吧,你不会死的,赶明儿等出去了,我把橘仙姑娘送给你。”程晏拍了拍他的胸脯,表现的云淡风轻。
刘叔同一听,方才要死要活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兴致:“真的假的?你不是诓我的吧。”
那橘仙姑娘最擅长诗词,听闻是讨好程家的人送给程晏的,一管玉箫吹响京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尤物,就是不知道程晏有没有受用。
他那小心思,程晏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禁失笑:“放心,我家老太君有交代,大婚前不许惹风流债。”
想起吴老太君,刘叔同讪笑:“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这等未成亲的还好,有成了亲的被关在此处的便开始想妻妾想儿女,刘叔同被这悲凄氛围感染,又垂头丧气的。
另外有人安慰他道:“你看程二云淡风轻的,一看咱们就没事,你也别多想了。”
程家子嗣全部都是过继来的,若是程晏都没了,那程尚书岂不是无后了?
此时,却见几个衙役秉烛过来,身后跟着一戴着帷帽的女子,只听见环佩之声,程晏没太注意,径直拿着酒杯在手里玩。
却听衙差道:“程晏程郎君,你家里人说你是家中独子,特意让你妻子来给你留个后,出来吧,程郎君。”
程晏以为自己听岔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留个后再上路,程郎君。”
程晏冷笑连连,这算什么?不救自己还得榨干自己吗?
不过,她们从哪里变了个女人出来?还妻子。
妙娘紧张的站在衙役的身后,只见牢房里约莫有几位青年,唯有一位神态高傲,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眼里尽是不以为然。
众人已然悲凄一片,连程家的人都放弃程晏了,看来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刘叔同劝程晏一声:“不管怎么样,你总比我好,可以多活几日,若是你妻一直未有孕,你还可以一直活,咱们几个人明日就要死了……二郎,能不能让你夫人出去时托我家中人一句话,让他们逢年过节给我多烧点纸就好了。”
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程晏,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是在迂回保住他的命。
而程家之所以这么做,怕是这几日就有结果了。
想到这里,程晏才站了起来,朝牢房外走去,衙役们带着他们二人往外一间小屋走去,妙娘紧随其后进去,衙差们等他们进去后,直接把门锁上。
妙娘这才揭下帷帽,上前福了一身,“二公子。”
程晏本是漫不经心的远处,却听宛若莺啼般的声音,再看来人,光洁的额头如白玉一般,一双星眸璀璨无比,站在这小黑屋中,仿若明珠生晕,他瞬间怀疑,天下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么?
饶是平日从不饶人的他也结巴起来,“你,你乃何人?”
只是在黑屋里,尽管有烛光,他的脸色妙娘看不大清楚,她只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二太太和老太君托我带了药给你,原本好大一个包袱,我想你大概能用上的就是金疮药和伤风药了吧。”
“你放心,我只是权作幌子,并非真正要与你结为夫妻,待你出来后,我就家去了。”
这下程晏才算是放心了,他见她坐下筛茶,手白皙莹润,一看就不是下女之手,气度如此高华,难不成是皇甫家的姑娘?是了,他曾在大哥程晷那里听了一言半语,说祖母吴老太君想为他求娶皇甫家的姑娘。
程晏正准备说什么,却头晕起来了,妙娘忙把伤风药丸递给他,他服下后,因其内里有致眠物,很快就睡下了。
见他躺下,妙娘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明儿再给他带药来才好。
不知道还能撑几日,不管怎么说,程家的恩情她是报答了,她在此坐了一个时辰,默默敲门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晚老皇帝醒了,她再也不用过来了。
亲上门
外面青呢小轿已经等着了,妙娘舒了一口气,今日她总算是完成任务了,甚至那程晏看起来伤风,药也用的及时,也算是对程家有个交代了。
却没想到到了程家,只有程氏还未睡下,程氏急忙问女儿:“如何?”
“幸好我带了伤风之药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