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不告诉我,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姑娘家的馨香拼命的钻入他的鼻息,程晏脸涨的通红,他觉得自己都挣脱不了,平日睥睨众人的双眼都仿佛能柔的滴下水来,“妙娘,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谁让你什么都藏在心间啊?”妙娘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发现他气息都不匀了,喘气大如牛,不由得勾唇一笑。
“快点告诉我吧?”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告诉我吗?”
“晏郎……”
再叫下去,程晏觉得自己马上要出丑了,他推了推她,“你先下去,要不然我就不说了。”
妙娘如猫儿闻到鱼腥味一样,志得意满的从他腿上下去,从而又觉得程晏这样的少年真的是非常少见,他看起来就是个走马章台的公子哥,但是她们家提出等她及笄后再圆房,他就真的没动什么邪念。
现在即便起了反应,都没有任何不轨之举,反而赶她下去。
只听程晏幽幽的道:“方才我在门口遇到晷哥了,他去聂家替林寒哲和六娘的婚事操办,言谈之中,他一直说六娘眼光好,有识人之明,能够一眼就看中林寒哲虽然此时还是微寒,日后却有宰相之能。”
若这般说,妙娘倒是觉得这聂六娘确实是有识人之明,不管原书中说林寒哲如何,他的确有力挽狂澜之功用,挽救了大临,最后宰辅二十年,青史留名。
但程晏也不是这种嫉妒之人,难道因为林寒哲有才德就不爽?
她猜测了一下,所谓的识人之明这四个字,忽然就知道程晷的意思了。聂六娘不挑富贵夫婿,最后可能会做宰相夫人,而她顾妙娘生怕和农家子扯上关系,嫁给了权势滔天的吏部尚书之子,虽未直接说出来,但是言下之意就是程晏不如程晷。
也许程晷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他只是随口感慨,但对于程晏也是诛心之论。
好像程晏除了身份之外就是比不得林寒哲。
但妙娘觉得程晷不是无意说的,也许就是有意说的,程晷十一岁就知道制造自己完美受害者的形象,这样的人心机深沉,一言一行都不会是无的放矢。
她知道程晏和程晷感情非常好,因此即便知道程晷在中途用了手段过继,甚至长房可能绝嗣,她都从未透露出一个字,自古以来疏不间亲,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故而,妙娘只是稍加试探:“大哥怎么能当着你的面这般说?若完全不看出身,他又何苦千方百计的过继呢?难道凭他的才学不能中举,不能得功名吗?可见这话说的不对。况且当年二舅母为了生他,几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救子不救母,如今他连拜祭自己的亲娘都不成了吧?婚姻本是结两性之好,既这样,我们家是寒门,你们家是世家,你能看重我,是不是说明我也有女宰相之能呢?”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自己难道就真的淡泊明志吗?既然真的淡泊明志又何必如此?
“不要胡说,妙娘。晷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看中了林寒哲的学识,让我们与之交好罢了。”程晏一贯以来还是很相信程晷,毕竟一起长大的。
平日里俩个一起闯祸,晷哥也总是担下责任。
他手头紧的时候,也是晷哥仗义疏财。
妙娘即便忍不住也要说了:“那他更该交好你才是,你是顺天府会试的会元,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岁,难道又比谁差了?”
她嘀咕道:“我才不觉得我的晏郎比别人都差,况且他知道林寒哲和咱们的关系,更该避嫌不提就是,虽说是乌龙事件一枚,可是你我都因此名声受损,他却还在你面前那般?晏郎,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在敲打你?”
这话倒是真的,当初林寒哲若是真的有意娶妙娘,早就应该去拜会顾家,顾家人出面解释清楚,半点误会都不会发生。可这件事情偏偏在国子监闹的沸沸扬扬的,他和林寒哲关系彼此心中都有芥蒂,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晷哥是自己的哥哥,不站在自己这边,却一再的夸林寒哲,甚至今日说出那番话,真是诛心。
见程晏脸上有变幻,妙娘心道,他也并非是顽石,还是非常敏感聪明的。
点到为止,妙娘推了推他:“还不早点沐浴歇息,想不想要甜头了?”
本来还在想他事的程晏一下就目光灼热的盯着妙娘。
我现在就想要
程晏声音暗哑,一瞬不动的看着她。
妙娘觉得自己都好像要被他看穿了,撇过头去,柔声道:“难道这次还要我主动吗?”
本来妙娘皮肤就生的如凝玉一般,这样偏头过去,更是看到她的粉颈,想也没想他就就了过去,妙娘本以为他会亲自己的嘴唇,都嘟起来了,没想到,他会吻自己的脖子,而且还吻的那么虔诚。
她忍不住搂住他,好一会儿才推开他。
对着镜子,妙娘见被他嘬红的那一块,生气的转过头对程晏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明儿我得穿衣件多高的领子才能遮住啊?”
程晏勾唇一笑:“妙娘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