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害怕,“晏郎,你别——”
“晚了,谁让你平日笑话我的。”程晏就像个走向战场的将军,气势汹汹。他还记得妙娘说他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事情呢。
妙娘平日嘴里大话喊的欢,可一旦他真刀真枪的来了,她居然还有点怕了,不过虽然程晏走起来凶,但是把她放床上时,还是无比怜惜。
因此她不禁一切都全然放松,很是信任他,尽管如此,程晏在事后见妙娘眉头皱着,眼泪从眼角沁出,他温柔的吻了去。
俗话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小登科之后大登科,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程晏这已经小登科了,待到来年再中进士,人生也就更圆满了。
丫鬟们纷纷捂着嘴偷笑,怕是连窗边的雀儿们也忍不住羞的叽叽喳喳的飞跑了。
即便是夜里,整个二房都弥漫着喜意。
次日一早起来,天色已经大亮,妙娘惊慌失措,坏了,都这么晚了还未请安呢,不知道婆母会不会说,但她再看向身畔,还睡着程晏,才松了一口气。
程晏其实早就醒了,但他不想起来,因为妙娘依偎着她,如此软玉温香,他真的是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但既然妙娘醒了,他便装作也才刚醒的模样道:“妙娘醒了么?”
妙娘用被子掩嘴,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嗯,好晚了,是不是?”
“没事的,昨儿晚上太太已经跟我说了,让我们今日不必请安,你就安心歇着吧。”程晏看着她小脸在硕大的被窝中,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她有些害羞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房里吧,我怕丫鬟们笑话我。”
程晏见她脸色酡红,以前只觉得她是纯真少女的美,如琉璃般纯净,但现在又混杂着眉宇间的妩媚,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风情,是那种让男人一见面就容易酥掉的女人。
妙娘却不惯着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节制才行,这样对身体才更好。
故而见他倾身过来,她推了推他:“我们现在再不起来,真要被人笑话了,我若被人笑话了,日后可就不应了。”
哎,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程晏以以前从未有过的好声好气道:“知道了,我这就叫她们进来伺候。”
伺候妙娘的一派人当然都很为她高兴,女主人地位稳固,就不会让人趁虚而入,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呢。
而妙娘察觉到的是一种和程晏更微妙的亲近,这种亲近是已经赤诚以对,有一种只属于俩个人的小世界,好像所有人都融入不进来。
可能也是因为她和程晏并非是一开始不认得就直接洞房的,反而是一切水到渠成,情到浓时,这样才更显得可贵。
午膳时,二人都饿了,妙娘也没平日那么一派自然,她闷头自己吃自己的,一连吃了十块肉都没发现,以前她是不可能吃这么多肉的,这点异样若是平日的程晏必定发现,但此时程晏脑子里胡乱想着昨夜二人亲密之事,乃至于其他……
因此他也没发现。
这顿饭吃的异常漫长,但二人却没有交流,一直到撤了饭桌,下人都不敢打扰赶紧出去,荷香甚至还带了一下门。
“妙娘,现在你还不舒服么?”他发现妙娘起身时,走路的姿势很怪,昨日他确实孟浪了些,嘴里虽然翘起来了,但心里还是有些自责。
妙娘闻言,抚着自己的辫梢,点头:“是有点疼,但是现在吃了点东西,好些了,你不必自责。”
程晏喟叹的把双手放在脑后,颇有些回味无穷:“这么多年,我才知道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儿。”
完全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妙娘也懒得同他说,以前每次用完膳妙娘还会站一会儿,消消食,现在因为昨儿太猛了,故而,她吃完,又去床上睡下。
她以为程晏会和以前一样出去游玩或者在书房读书,哪里知道程晏也颇呆,妙娘睡下后,他便坐在床边看她,只觉得她眉眼处无一不好,甚至连妙娘因为上火额角长的一颗米疮,他都觉得分外可爱。
见妙娘砸吧一下嘴,他忍不住收回手。
于是妙娘睡醒时,见着的就是他这幅痴痴的模样,难不成她嫁的是个宝哥哥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
即便是娇嗔,程晏也觉得她忍不住吸引着他,他讪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坐在这里了。”
“傻乎乎的,晏郎,你变傻了。”
难得程晏不反驳,还呵呵的笑。
得,从一个骄傲的小公鸡变成一个奶狗狗了,总是要跟着她。
她起身喝水,他也跟着,她发现头发打结,用梳子梳了几下,他也坐在她对面看着,甚至晚膳时,她喝汤才刚喝完一碗,那人居然亲自伸手给她添了一碗。
妙娘心想,自己太受人喜欢好像也有困扰。
算是甜蜜的烦恼吧。
还好这一晚上,妙娘又睡的很好,她还没恢复好,程晏不敢轻举妄动,但程晏能够抱着她入睡,二人从床上两床被子变成一床被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