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妙娘坚强的给予他信心。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程晏也不例外,他刚回来时信心满满,但之后却患得患失,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言真正的成败。
而程晏,结交人脉,声名大噪已经是水到渠成。
但若不及第,一切都是白用功。
如今,不过是近乡情怯罢了。
他转移了话题:“听闻妙娘管家颇具成效,可见平日不显山露水,一出鞘就是利刃呀。”
妙娘笑言:“你这话真是羞煞我了,不过是婆母看我年轻,所以让我协理,我还担心管不好,给你丢脸呢。”
她又指着桌上的小碗道:“这几天让咱们儿子自己挑饭吃,结果太太老爷都心疼的很,乳母婆子怕是背后也说我心狠呢。晏郎,你需和我一条心,咱们不能时时看顾儿子,但只要看得到的时候,就必须让他明白自食其力。”
见程晏转移话题,妙娘也就不一直说了,这种心情就跟她高考查分一样,紧张的很,越说越紧张。
正好她要程晏支持她管教倦哥儿一二,怎么说呢,公婆还算是明理的,但是倦哥儿这小宝宝太讨人喜欢了,连程添这种向来不假辞色之人,每日下衙,看不见小孙孙都不肯睡,这小子别看他才一岁,也知道讨好谁。
在她面前老实的紧,但是见到祖父祖母就赖在膝盖上撒娇。
妙娘心道,程晏平日看起来也是个懂道理明事理又规矩非常大的人,他应该会支持自己。
却没想到程晏也期期艾艾道:“妙娘,倦哥儿还太小了,你看他这样子看着我,我——我不忍心啊。”
就在妙娘和他说此话的时候,倦哥儿还学他娘把脸放在他的手背上,程晏心软塌塌的,不免别过头去,违心的说了此言,不敢看妙娘。
状元夫人
妙娘都气笑了:“这小子最是狡猾了,这下好了,你们所有人都做好人,就我一个人当坏人。”她拍了拍倦哥儿的手,把他放在地上的毯子上,倦哥儿捡起藤球,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玩了起来,天生不知道愁滋味。
见妙娘如此,程晏陪笑,正欲再说一二,只见来喜在外道:“二爷,喜报,恭喜您此次会元得中第三。”
程晏瞬时站起来,妙娘则把地下的儿子抱起来,她看着程晏道:“晏郎,恭喜你。”
妙娘甚至是喜极而泣,会员第三名,还是和江南世子都在一起比的还能如此,足以见程晏才学之高。
程晏也一扫颓唐之色,脸上重新换上笑颜:“妙娘,你让孙管事准备好打赏的钱。”
“是。”
这一夜,程家难以入眠,三房的大范氏不得不堆起笑颜上门庆贺,在程家这种人就而言,靠的不是门第,门第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功名。
人有了功名,就能青云直上,程家二房之所以能够超过宗房,吴老太君之所以在族里地位说一不二,正是因为科举。
这还只是会试,到了殿试时,大范氏更是过来走动频繁,连在京的宗房和五房也都各自上门来,妙娘正请示罗氏安排,罗氏却道:“晏哥儿媳妇,我见你做事妥当,况且这次是晏哥儿的喜事,迎来送往就拜托你了。”
“太太——”妙娘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罗氏这是逐渐在移交权利给她,过渡的很自然。
“快去吧。”她朝妙娘一笑。
妙娘随即带着众人来到花厅,屋里坐的全都是族亲,五房来的是程昐的媳妇龚氏,咸阳公主长子也代表五房的小长房过来了。
再有程晏宗房的兄弟,更是都来齐了。
更不用提皇甫氏了,皇甫氏大着肚子,却还要过来,她心中微微一叹。
科举之途,何其难也,别说是程家,就是皇甫氏的兄弟,也唯独只有一人中进士,如此到现在做官也远不及父祖。
这也是爹娘为何和程家结亲的缘故了,仅程家二房年轻一辈中,程晷甲科进士,程晏以解元,会元第三参加殿试,不出意外,不是一甲至少就是二甲。
“这是信阳毛尖,刚刚送过来的新茶,大家尝尝。”
一道女声打破了大家的沉思,皇甫氏看看丫鬟送给自己的则是蜂蜜水,不禁微笑一声,顾氏还是挺细心的。
龚氏抿了一口茶,看向妙娘,她和妙娘关系很不错,因为五房已经摆明车马日后要支持程晏,两房往来也很是紧密,于是,她率先站起来道:“弟妹珊珊而来,足见你们心里都平静的很,我确实七上八下的。我自知晏哥儿及第是必须的,但是就不知道是否中状元,担忧不已。”
这话明里是担忧,实则是另一等炫耀了。
妙娘却是笑道:“昐二嫂这般说,真是折煞我们了。”
女眷们都很羡慕的看着她,如此年轻,马上就是进士夫人了,又生下儿子,真是好命的很。
以前大家对妙娘总是好像蒙着一层纱一样,她不过是生的漂亮些,其实也只是程晏的附庸而已,现在却这样真正的出现在人前,明明这般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