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那些未出阁的少女才对啊。
妙娘微微笑道:“那又怎么了?你是状元郎,我也得让别人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啊。”以前她是懒得经营这种关系,认为在程家抓住程晏一个人就够了,但是现在,有些事情也许连程晏自己都不能够决定,她必须寻求外援。
所以,先要为自己打响知名度才行。
听她说完,顿时,程晏警铃大作。
名声大噪
程晏作为士人而言,他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这一点很让妙娘赞赏,大多数时候,妙娘也非常配合他,作为丈夫,他也对自己很好,不,可以说非常好了。婚前就能完美解决林寒哲的事情,婚后更是在她几次鬼门关的时候,坚决要保住他,这是他作为丈夫对妻子的爱护。
但是,她和程晏要追求的事业相比,显然她又显得那么渺小。
不是说程晏对她不好,而是程晏为了变法,连他自己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她呢。
故而,她了解他,也佩服他,同时,她却不能看着自己日后眼睁睁的被牺牲。
程晏不理解妙娘,他觉得她是在博自己的关注,这段时日,他实在是太忙,儿子病了全靠妻子一个人照料,她肯定心中存着怨气。
可是他现在正忙,恩师刚入阁,要推行的事情必须上下协调,得有人来办这些事情,他恰巧被委以重任,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丝毫疏忽,因此,他知道妙娘辛苦,但是程家不是没有下人照看,她没必要这么辛苦这么崩溃。
她又为何突然这般?
已经来不及多想,外面就有人喊他,他又匆匆而去。
甚至连二人对话中,自己那一瞬间的警觉都抛诸于脑后。
麟哥儿的病在过了十天后,完全好了,怕留下后遗症,妙娘并不让麟哥儿多出门吹风。好在倦哥儿惦记弟弟,每次下雪了,特地来和他说会儿话才走,馨姐儿那小嘴巴巴的,但这会子却是麟哥儿最高兴的时候。
看着他们三个孩子玩在一处,妙娘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处理完家务事后,便每天特地留两个时辰作画,把画的最好的那一幅,让人裱上,到时候送给荣康郡主。
荣康郡主在京中有附庸风雅的名声,大小算个才女,最喜吟诗作赋,也好指点江山,她这么多年练字作画从没有懈怠过,现在总该有个名声才是。
这是第一步,先有名声,别人就不敢轻易动你。
否则即便出身世家,但是籍籍无名之辈,死了,旁人也不过是道一声某氏死了。
再有施药一事,她亲力亲为,虽然戴着帷帽,但她温柔的声音依旧亲和力的话语,顿时传遍整个京中,甚至连宫中都有所知。
永嘉帝皱眉:“之前程晏要发配罗州时,是太后说其妻有观音之容,但福懋选夫一事,她老人家却闭口不提了。此事,只待程家同意,也不过是和蔡家那位一样,怎地这顾氏现在开始大肆宣扬自己了?”
杀个无名小卒,如石沉大海,不会有人在意,这顾氏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其父有些才能,但一个没什么依仗的官员,能给他高位,废他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