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李三婶儿的话,也全都明白过来。当下端着茶水不言不语,似笑非笑的看向二房的老太爷李锡肃。
气氛一时静寂下来,李容灏没等旁人开口,率先说道:“去美华做什么,家里的生意还忙不过来呢。爸你不总是说近几年生意难做吗。既然难做,我毕业后合该回来帮你。人家美华是跨国集团,早就实现现代化管理了,我就是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忙。”
李秉学一听这话就急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李容灏一眼,开口说道:“正是因为美华集团大,才叫你去学习。咱们家这三瓜两枣的摊子,有我一个人看管就是了,哪里需要你小材大用。”
李容灏撇了撇嘴,看了大伯一眼,又道:“这爸又不知道了。人家美华的管理方式可不像咱们这种家族式企业,可以随随便便乱来。人家的高层领导各司其职,且办事兢兢业业,于公司发展都有莫大功劳,我有多大脸面,去了就把人家的位子顶下来?真要如此,也不是帮忙,竟是添乱去了。”
何凤仪对李容灏的话不以为然,看着李秉亨的脸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美华终究是大房的嘛,你大爷爷是董事长,你大伯是执行总裁,上上下下都是亲戚,只不过要一个职位能有多困难。你容修堂弟不也在暑假的时候去上班了嘛,他还是高一的学生呢。”
说完,又冲着李容修道:“以前还觉得修修贪玩不长进,没想到现在也懂事了。会帮着家人管理公司了。”
李容修但笑不语。倒是李小姑在旁说了句“三嫂可别乱说。容修在美华实习,报的是实习生的岗,人可没动辄就要部门经理的位置。”
一句话未落,何凤仪的脸就掉下来了。刚要还嘴,就听二爷爷李锡肃不耐烦的喝了声“好了”,眼见自家小辈们都被喝的鸦雀无声,才老脸无光的向李锡肇道:“一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让你们看笑话。”
大爷爷李锡肇闻言,笑了笑,开口便道:“儿女都是父母的债,我家的小子们也有不省心的时候。”
一句话,就给三叔三婶的闹腾下了定义。两人还有些不服气,面对着长辈们不敢强嘴,底下咕咕唧唧的说大房的人只看利益不重亲情。当年去晚城时的发展本金还是从官中拿的,就算分家了,这份产业本来就该有二房一份。再往底下的话就更难听了。
李容修见状,忙拽了沈煜钧,向李容灏道:“坐了这么半天,我都乏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李容美见状,也忙起身道:“我也去。”
李容毓和李容嘉因毕业后已经接手了家族生意,到留在原处不曾动弹。
几家的小辈走后,李锡肇再不给二房的留颜面,冷笑着说道:“三侄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别说我们大房置办美华的本金本就是分家后的家产,只说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你们二房经营不善,亏的祖业险些落到别人手里,还是我们大房出了这笔钱,将祖业赎回来交到你们二房手里。为的就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借的这笔钱你们二房也没提还。说句锱铢必较的话,这笔钱就算是放在银行里生利息,也够你们二房吃穿不愁的。现在来跟我算什么家族利益,真要算的话,咱们就摆开了算盘好好算。”
听到大哥这么说,一直沉默不语的二爷爷明显挂不住脸了。本来就够丢人的,何况还当着大房的小辈遭了一顿数落,他梆梆的敲了敲拄拐,沉声教训三儿子三儿媳道:“大哥说的很对。你们也知道美华是大房的,不是咱们二房的。当初分家产的时候已偏得了许多,自己没能力将家业做大,跟着大房后面吃些汤汤水水也赚的盆满钵满了,居然还不知足。还把主意打到了别人的饭碗里头。人家不同意,你们还不高兴,咕咕唧唧说了这一篇歪话,真是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老三,你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是不是真要豁出脸去叫大房养你,甚至养咱们二房几辈子才好啊?”
“我今儿就告诉你们,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休想做出这不要脸的事情。就算我死了,谁要敢听了外人的挑唆对自己家人动歪心眼子,我就做出开祠堂将他们逐出——咳、咳、咳”李锡肃说着,因为过于激动连连咳嗦不止。
小姑见状,连忙上前轻浮李锡肃的脊背,口内劝道:“爸,你说话就说话,何必认真动怒。我想三个三嫂也知道错了,让他们认错就完了。也不知道听了外头什么人的挑唆,回来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
说着,连忙给李秉学何凤仪使眼色。
因李锡肃这话说的太狠,几乎将儿子儿媳脸上的遮羞布扯到地下狠狠的踩了几脚,直踹入泥中方罢。李秉学夫妇早已满面通红,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无地自容。又见李锡肃被他们气的面红咳嗦,心下也是一阵慌乱,忙忙的开口又是道歉作揖,又是给李锡肃端茶捶背。哪里还有心思占美华的便宜。
倒是李容修仍觉得奇怪,走到外头示意沈煜钧先避开些,自己问李容灏道:“我记得我妈生日那会儿三叔三婶还很正常,也没提起让你进美华的事儿。怎么这会儿竟想起这个念头来了?”
李容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