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如果她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情杀。
很显然梁照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去年二月份?”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
陆佳音点了点头。
梁照也不再避讳陆佳音,自顾自地说:“我们是十月底结的婚,四月份订的婚,忙碌了差不多半年才正式结婚的,仔细算算,好像就是二月份时确认要交往订婚的消息的。”
陆佳音恩了一声,“按照时间表来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基本上都可以判定这是一场情杀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如果真的是原主的仇人,她何必要卡着这个时间点呢?
假设这个流火未央是梁照的爱慕者,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流火未央的性格应该是很能忍,很能坚持的一个人,要是性格稍微不那么沉稳,会这样耐心地陪原主聊几个月吗?不太可能。
毫不夸张地说,在陆佳音心目中,这个流火未央就是个变态。
这样一个变态如果真的喜欢梁照,那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梁照要跟原主订婚的消息,然后从那个时间开始筹谋一场不留任何痕迹的谋杀。
梁照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只是一时间突然知道这么件事,他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静默了几秒,压抑着情绪问道:“你是当事人,对此最为清楚了,你有什么想法吗?都可以跟我说。”
“阿照我不愿怀疑你过往的任何一个女朋友,我相信你之所以跟她们在一起过,肯定是她们身上有着吸引你的地方,最起码她们是善良的,哪怕是那个据说很虚荣的前任,我相信也是,只是目前的种种状况,让我实在不得不怀疑,这个流火未央就是你的某个爱慕者,而且,我认为她应该藏得很深很深,并且还很了解你,不然二月份的时候,梁陆两家要联姻的事情,外人也不知道啊。”
这是陆佳音查过的,二月份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放出风声,直到四月份订婚,大家才知道两家要联姻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除非是很了解梁照,至少应该是了解他的生活的人才会知道。
梁照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握着陆佳音的手,明明屋子里有足够的暖气,被子也足够暖和,可两人的手都很凉。
“阿照你也知道,我都是刚刚进陆氏工作,平常朋友也不多,我都不知道从何查起,这件事情我没有想过要去瞒着你,所以……”陆佳音突然红着眼眶,坐在床上,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拜托你,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我不可以死,不可以被人这样害死。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出这个人。”
拜托你,求求你,一定要找到那个害死你名义上真正的妻子的那个人。
她死了,她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还这么的年轻。
如果不找出那个人,哪天真的要了地下碰到了原主,她怎么好意思说,顶着她的身体活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没找出害死她的人是谁,让她怎么好意思去说。
梁照突然很难过。
如果陆佳音真的因为他而陷入了死亡的危险中,而他还不自知,想到这里,他的脸都火辣辣的疼。
就算是当初,他并不喜欢她,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有机会的去伤害到她,更别说是现在呢。
只是听陆佳音这样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看这瓶药,只是看看这个报告,饶是在商场上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都忍不住脚底生寒。
更别说是一直养在温室中,几乎没受过挫折,也没看到社会阴暗面的她了。
梁照一时情难自已,抱紧了陆佳音,非常用力,也许是有着死亡危险的笼罩,两人的情绪都很低,梁照目光欲裂,向陆佳音郑重保证道:“别说这样的话,有人要伤害你,这比伤害我更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这个人,一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得到梁照的保证之后,陆佳音像是心头的重担终于有人承担了一样,自从长大懂事以来,自从师父走后,她第一次开始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办法不哀伤,正是因为她经历了同样的痛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甚至已经化成灰了,那种感受哪怕是至亲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一直以来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吃饭,终于活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对未来的一切都怀着期盼,哪知道生命就戛然而止了,而且她还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像她这么好运。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死了,又重新得到了生命,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总是活着,可那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从一个房子换到另一个房子,这没什么,念旧的人也只是会伤感一段时间,很快就会被其他情绪覆盖。
但生命是不同的啊。
她相信,在她刚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期盼着她能够茁壮成长,原主也是一样,她承载着好几个人的爱,就算得到新生,可过去的那个自己,在至亲的爱里活了二十多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