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绣花鞋之后撩开珠帘走到了外室。
外室之中空无一人,就连秀珠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苏娇略感奇怪,走到那厚毡子处刚刚掀开一条细缝,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给撞得摔倒在了铺着毛毯的地上,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那一瞬间的冲力还是让苏娇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苏五!”李蔷身上穿着一件艳红色的披风斗篷,风风火火的便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苏娇,皱着眉头嫌弃道:“你这是什么癖好,怎么喜欢坐地上?”
苏娇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只是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站稳,李蔷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走,跟我出去。”
苏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蔷给拽出了院子。
一出鹧皎院,这外头的烟花爆竹之声便怦然而响,人语叠叠,推杯换盏的声音充斥在苏娇的耳畔,吵闹的紧。
苏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在冬日的冷风之中,她被李蔷突然的从院子里头拽了出来,发髻因为刚刚睡醒也没有收拾,杂乱的很,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小袄,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还是李蔷看不惯苏娇这副娇弱模样,解了身上的披风斗篷给她裹了个严实。
“到底什么事儿啊?”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裹着李蔷的斗篷,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那艳丽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貌美,娇媚可人,只那李蔷比苏娇高了半个头,苏娇穿着那斗篷,斗篷的下摆都拖曳到了地上,这苏娇被李蔷一路带着走,还要抽空去提那下摆,所以一路跌跌撞撞的好不狼狈。
“到了,你看。”李蔷喘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的苏娇,只见苏娇撑着身子半靠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脸上一片绯色,香汗涟涟。
“你身子也太虚了。”李蔷皱着眉,推了一把苏娇往那后花园子的僻静处走去,让她靠在假山石上小憩一下。
苏娇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假山石上,顺着李蔷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露胸的齐胸襦裙,偷偷摸摸的躲在一处假山石后往外张望,琉璃灯下露出的那张侧脸还算好看,只那双狭长的眼睛和厚重的妆容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小家子的俗气。
“那是宁远侯府二房的嫡女金臻臻。”李蔷压着苏娇的脑袋往另一处假山后面躲了躲,然后继续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躲在这处吗?”
苏娇的脑袋被那冷风吹得嗡嗡作响,听到李蔷的话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的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让人给你大哥下了药,又贿赂了那引路的小厮……”李蔷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下药?”苏娇一惊,整个人猛然惊醒,瞪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金臻臻。
“那金臻臻早已珠胎暗结,不找个替罪羔羊,这闺誉岂不是就毁了吗?”李蔷伸手抚了抚颊边被风吹乱的秀发,看着苏娇一副震惊模样,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眼中作恶意味尽显。
“所以那金臻臻想的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嫁了我大哥,又解决了肚子里头的孩子……”苏娇垂着脑袋喃喃细语了片刻之后猛然抬头,就看到苏灏脸色绯色,双眸迷离的被一个小厮扶着从房廊之处慢慢走出。
“看,来了。”李蔷撞了撞苏娇的肩膀,朝着苏灏的方向努了努嘴。
苏娇咬唇,看着那金臻臻躲在假山石后头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眸色深沉道:“蔷姐姐,帮我一个忙。”
大年之夜,鞭炮声声,一侧房廊之上,三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挪着往前走。
“苏娇,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来找你受罪……”李蔷一边咬牙切齿的扶着苏灏的右手,一边闷声抱怨道。
苏娇扶着苏灏的左手,脚步趔趄,比起体力极好的李蔷,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要大口喘气的份。她本来就身形娇小,而苏灏虽然身形瘦弱,却因为是吃了酒的人,身子比起平日里都会沉重一些,几乎把苏娇压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往苏灏的檀菊园走去,檀菊园之中安静异常,好似根本没有人气,那萧瑟的落叶碾落成泥,冷风呼啸。
“那金臻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连檀菊园里面的人都打发走了。”李蔷看着空无一人的檀菊园,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蔷姐姐,往这处走。”苏娇努力的憋出这一句话,嘟起的嘴巴顺着那桐华阁的方向动了动。
“这边?这边不是主屋吧?”李蔷只看了一眼那桐华阁,便猜出了几分苏娇的意图,“是侍妾还是通房?”现下这苏灏的身上滚烫的吓人,他那箍着她肩膀的手也用力的紧,额上冷汗直冒,青筋暴出,虽然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但是不快点解决的话,李蔷估计也不远了。
苏娇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神色愈发迷离的苏灏道:“不是……呼呼……侍妾……也不是……呼呼……通房……”
“那是什么?”李蔷皱着眉头甩了甩酸胀的手臂,看着苏娇因为脱力而一屁股坐在了满是泥泞的地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