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的穿了不下三层的衣物,而且看着端庄温婉,将她那一身惑人的娇媚之气掩下不少。
“晚间夜凉,多穿一些,总是没错的。”没有正面回答苏娇的话,金邑宴只说了一句让人莫测的话。
皱起纤细的秀眉,苏娇被金邑宴半扶半抱着上了马车,她端坐在那铺着软垫的马车之上,声音柔细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到晚间才回来?”
现在晌午还未到,从庆国公府到皇宫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就算是说话说的晚了一些,也至于托到晚间吧?
“少说话,多看戏……”伸出两根抵在苏娇娇嫩的唇瓣之上,金邑宴突然垂首将脸凑到苏娇的面前道:“娇儿这唇脂也未抹,看着未免寡淡了一些。”
听着金邑宴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娇用力的鼓起两颊,伸手将那人凑过来的脸往旁边推去道:“不用脂粉,也不用你!”
“啧……”顺着苏娇的力道靠在身后马车壁上的金邑宴啧啧出声,嘴角轻勾道:“娇儿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好了……”
看着金邑宴又露出那副赖皮相,苏娇鼓着一双杏眸,恨恨的端起面前案几上的温奶喝了一口道:“我不想理你了……”
说罢,苏娇也不看金邑宴,径直蜷着身子靠在那马车壁上假寐,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随着马车的一簸一颠,她竟然不自觉的便睡着了,而当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那撑在自己上方的金邑宴,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呀……”一下从迷蒙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苏娇伸手用力推开那覆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却不想用力过猛,直把金邑宴给推得撞到了身后的马车壁上,那极其响亮的“咚”声,响彻整个安静的马车之中。
“你,你没事吧……”看着那金邑宴捂住自己的后脑半天没起身,苏娇有些心虚的朝着他的方向动了动身子。
金邑宴半阖着眉眼靠在那马车壁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那被撞疼的地方,秀挺的眉目微微皱起。
“我,我帮你看看吧……”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往金邑宴的方向凑过去,伸出白细指尖轻轻的握住他那只捂在后脑处的手道:“你,你放开,我给你看……啊……”
白嫩手掌被金邑宴反抓住紧握于掌心,苏娇纤细的身子被他猛然拉到身上,微凉的细薄唇瓣轻柔的贴上那柔嫩的粉唇。
夏生站在马车外头,听着里头那暧昧的细喘声,默默往一侧移了移步子。
片刻之后,苏娇一张绯红小脸自马车之中露出,粉唇不点而朱,双眸暗含水渍,外头日光细亮,照在苏娇那一身细白肌肤之上,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娇美细腻。
等候在一旁的宫婢看到苏娇这副娇美模样,莫不都看怔的眼,直到一声轻咳响起,才将她们的神智唤回。
“王爷,王妃,请随老奴来。”刚才那轻咳的老嬷嬷站在在苏娇与金邑宴身侧,神情倨傲,声音洪亮道。
“您是……”看着这老奴一副嚣张模样,苏娇嘴角轻勾,声音细糯道。
“王妃唤老奴一声包嬷嬷便是,老奴奉太后懿旨,带王爷与王妃去永寿宫共进午膳。”说罢,那老奴上下挑剔的打量了苏娇一眼,微微侧身道:“请随老奴来。”
说罢,那包嬷嬷径直走在前头,身侧跟着几个低眉顺目的宫婢,战战兢兢的跟在她的身侧。
苏娇转头看了身后刚刚步下马车的金邑宴一眼,歪着小脑袋一副懵懂模样。
对上苏娇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自己还渗着血丝的脖颈,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浅笑,眸色却暗自深沉了几分。
这才几日不过,猫儿的爪子便长的这般长了……
“走吧。”伸手牵过苏娇白嫩的手掌,金邑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那刚刚被苏娇抓破了肌肤的脖颈处。
感受到金邑宴身上那不自觉便散发出来的强烈戾气,苏娇微微缩了缩身子,声音细软道:“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再收拾你。”垂首看了苏娇一眼,金邑宴用力握了握掌中那柔腻软滑的小手。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暗暗撇了撇嘴,小脑袋扭到一侧,细声嘟囔,“就会欺负我……”
“呵……”
也不知是听到了苏娇的话,还是没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只发出一道冷笑,便吓得苏娇赶紧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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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中,太后端坐于膳桌前,一身瑰丽宫装,面上画着细致妆容,梳理的油光水滑的飞天髻,上攒假髻,细缀珠玉翠环,一双凤眼微挑,流转之际显出一抹凌厉视线。
苏娇安安分分的与太后行了礼,被赐坐于她身侧。
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落座于太后身侧,苏娇那双水渍杏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面前几乎摆满整张方桌的午膳。
放在苏娇面前的是一盘樱桃炖肉,樱桃细酸,肉质酥软,阵阵喷香扑鼻,而后是一大盘胡椒醋鲜虾,那虾去了外壳,粉粉嫩嫩的浇着细醋,让人看在眼中便不自觉的轻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