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娇那双被自己吓得瞪得滚圆的水渍双眸,金邑宴轻笑出声,满脸的戾气随之消散,眼中显露出一股难掩的宠溺神色,食指微屈,对着苏娇白细的额角便扣了一下道:“娇儿自己说出的话,怕什么?”
听着金邑宴那隐含暧昧的低哑语气,苏娇呐呐的张了张嘴道:“你,你就会吓我……”
“我哪里舍得吓我的娇儿呢……”单手搂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圈进怀中,金邑宴垂首咬住苏娇的耳骨,声音低低道:“这么好看的腿,若是打断了,可惜的紧……还不如用绳子绑了,铁链锁了,更好一些……”
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苏娇的耳畔处,让苏娇整个人不由的猛一哆嗦,掩在裙裾下的腿也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从以前到现在,金邑宴不知说过多少威胁恐吓她的话,明明都是一些空洞话语,她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但是每当听到金邑宴说这些话时,苏娇都觉得,不管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语态如何,凭借着他对人对事的狠辣态度,这些事情,金邑宴定都是说得出,做的到的……
伸出白嫩小手圈住金邑宴劲瘦的腰肢,苏娇抖着嘴唇将小脑袋埋进金邑宴的怀中,声音细细道:“我,我哪里也不去……”
“这才是我的好娇儿……”轻轻的在苏娇发顶落下一吻,金邑宴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她细软的垂发道:“我听闻庆国公府之中的雅苑风景独好,精致秀丽,不知娇儿可看到过?”
一听到金邑宴提到“雅苑”二字,苏娇一下便慌了神,那双埋在金邑宴怀中的水渍杏眸上下乱转着,湿润的粉唇紧紧抿在一处。
难不成这人有读心术不成,刚才她不过想了那金铣一阵子,这人就提到了雅苑?
硬着头皮,苏娇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雅苑确是小巧精细,里头小桥流水,颇有一番清雅韵致……”
“那娇儿今日看的可过瘾?”修剪的十分干净的手指顺着苏娇的发尾璇着圈,金邑宴的声音轻缓平和,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我,我又没有看那金铣,是他在看我……”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立马便梗着细脖子从金邑宴的怀里抬起脑袋,声音急切的辩解道,但是说完之后,苏娇看着金邑宴那瞬间便阴沉下来的面色,便知道这人又是在套自己的话。
“他,我……”结结巴巴的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苏娇一对上金邑宴那张阴沉难看的面容,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娇儿莫怕……”看到苏娇那张吓得苍白的小脸,金邑宴轻笑一声,阴测测的道:“那金铣的眼珠子不老实,可不关我们的乖娇儿什么事……”
努力的咽下嘴里生涩的口水,苏娇看着面前金邑宴那副渗人的表情,暗暗的搓了搓掩在宽袖中的白嫩手指。
伸手轻轻的推了一把苏娇纤细的身子,金邑宴的声音温柔的吓人,“去吧,唤人做件新衣裳,明日里穿的好看一些……”
“我……”苏娇睁着一双水渍杏眸,呐呐的开口。
“去吧……”打断苏娇的话,金邑宴微凉的手指抚过苏娇白嫩的面颊,声音低哑道:“我让人唤丫鬟进来。”
说罢,金邑宴收回抚在苏娇面颊上的手,转身负手而去。
看着金邑宴缓缓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苏娇总觉得这人好似憋着一股子不知什么劲,明明说话轻缓合宜的,却渗人的紧,浑身戾气横生,看着便让人感觉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他给拧了脖子做成人皮灯笼了……
“王妃……”端着吃食过来的秀珠,躲在外头看到一身戾气的金邑宴走远,才敢磨磨蹭蹭的绕进内室,一眼就看到苏娇呆呆的站在那处,一动不动的盯着金邑宴身影消失的穿廊处发愣。
“王妃?”秀珠伸手在苏娇的面前轻挥了一下,苏娇这才恍然回神看向身侧的秀珠道:“秀珠?”
看到苏娇回神,秀珠轻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吓死奴婢了,刚才奴婢端着吃食过来,就看到王爷黑着一张脸出去了,还以为是王妃您与王爷生了气了……”
她家王爷平日里就够吓人的,今天看着却是尤其渗人,远远的就感觉到浑身一股凶狠戾气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苏娇垂着小脑袋没有说话,只伸手扣了扣自己宽袖上头的绣纹,然后将目光落到秀珠手里端着的吃食上,声音细细道:“这是做了什么?”
“哦,这是血燕窝,刚刚炖好的,王妃快来尝尝,加了雪蜜,可好吃了……”一边说着话,秀珠一边将手里的瓷盅放到绣桌上,说话时圆脸上显出一股欢喜笑意。
苏娇提着裙摆走到秀珠身侧,探头往那瓷盅里头看了看。
刚刚蒸好的血燕窝晶莹剔透,软糯甜腻,白色的雾气随着那瓷盅盖子的掀开而层层漾漾的飘散出来,带出一股子甜腻软香,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舀了一小碗血燕窝递给苏娇,秀珠撑着下颚坐在一旁的绣墩上苏娇用食。
入口的血燕窝炖的很熟,几乎是入口即化,淡淡的雪蜜甜香混杂着那细软的血燕窝融化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