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过了这村谁知道还有没有这店了,可她要是一咬牙下手了,它再一次走了,她该多尴尬。即使这辈子她已经准备把自己的自尊心压下去,可说到底她还是宋澄,宋澄会从不敢尝试变成会去尝试一次两次,可宋澄这个人不会变成另一个人,她会把尴尬压下去,但她其实还会有尴尬的这种情绪啊。
最后,是谢清说话了,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容远面前,对着它说:“这个小姑娘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要不要跟她玩玩?”
宋妈妈一听谢清说话就笑了:“小谢啊,你还跟兔子说话呢,它听得懂吗?”
谢清伸手摸了摸容远的脑袋,对着宋妈妈说:“它听得多了就懂了。”
宋妈妈只当它是在开玩笑,笑着对她说:“小谢你真的有童心。”
谢清不置可否地对宋妈妈笑了笑,然后扭头对着宋澄说:“小澄你不是想要跟它玩吗?”
宋澄点点头,不自觉的咬着嘴唇,仿佛身陷沉疴的人终于下决定做手术了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试试。”
然后,她伸出了手,手上还摆着她那个刚才没有送出去的草饼。
下一秒,像是有蝴蝶降临,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丝细细的热气在上面拂过,眨眼间,她手上的草饼就被叼走了。
在叼走草饼之后,那只白兔子立刻飞奔回了花园里,看样子是又想趴到它的小世界里。要不是宋澄那天的人变兔子看得太过真切,那个纸箱子又确实太过单薄,连只蚂蚁都躲不进去,不然她真会以为自己搞错了。
她第一次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兔形的容远有他平时的智商吗?
感觉兔形的他好像看起来幼稚很多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宋澄都还是感觉很高兴。好歹算是投喂成功一次,里程碑的进步!
回到家之后,她坐在电脑前面,又一次刷完她之前发的帖子之后,又打开了淘宝,用十秒的时间下单买了一袋提摩西。
宋澄:“……”我的手好像有点喜欢擅自揣测君心。
但它揣测得好。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她走在路上都想要哼起歌,直到老姚拿着一沓纸进了教室。
老姚一进来,教室里的人就瞬间安静下来了。用噤若寒蝉来形容教室里的同学再合适不过了。
老姚踩着他那双大皮靴,一步一步地走进教室,他脚步声就像是将要打响战役的鼓声,刺动教室里每个人的神经,他每走一步,下面同学的头就更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