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婿, 他们老两口从一开始就没看上过。
只是两家的婚事是出于政治需求, 陆氏又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一心要担起王府长女的责任,所以老两口虽不满意这个女婿,却也只能看着陆氏嫁过去。
好在陆氏有脑子有手段,也从不曾把贺兰泰这个人放在心上,所以这些年过得还算可以。不过这几年贺兰泰行事越发没数, 陆氏已经有点不耐烦应付他了, 所以这会儿也没怎么管他。
至于贺兰玦和贺兰蓉兄妹俩,两人平日里与这个总是偏疼几位庶出的兄弟姐妹的父亲并不亲近,根本没意识到他被冷落了。
陆珂就更不想搭理这个有眼无珠的蠢姐夫了。
桑瑶和陆湛见此, 自然也不会多事。
所以总而言之,除了贺兰泰之外, 堂上所有人都很开心, 这晚的家宴举办得也十分成功。
其实原本陆靖和姜氏是打算广宴亲朋好友, 正式对外介绍一下陆湛和桑瑶的。但桑瑶腿伤不便,加上老太妃和阮柔,一个卧病在床, 一个刚小产不久,状态都还没恢复过来,所以这事就只能往后搁置了。
这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桑瑶去给父母请安,又陪两人吃过早饭,而后就随陆靖进宫谢恩去了。
桑瑶则留下来陪姜氏说话。
虽然两人还不甚相熟,但彼此都有心处好关系,加上都是性格爽利好说话的人,所以相处起来并不费劲。
没一会儿,难得回城一次,昨晚也宿在王府的陆珂也来了。
“阿瑶来得真早,你这还是个伤患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看着边打哈欠边走进来,姿态随意率性却又不失优雅的陆珂,正在陪姜氏喝茶聊天的桑瑶笑了起来:“三姐早。”
“我方才也在跟她说呢,往后不用来这么早,也不用天天来给我请安,隔三差五来陪我说说话就行,我们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姜氏也笑着放下茶盏对桑瑶说道,“往常柔娘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你不必有什么负担,安心养伤便是。”
“好吧,那我想母妃的时候我就来。”桑瑶笑眯眯说完,想了想,跟姜氏提出了自己想要个嬷嬷,教一教自己和身边的丫鬟规矩礼仪,免得出门见人时有所错漏,给王府丢脸的事。
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已经成为镇北王府的世子妃,她自会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职责。
姜氏闻言目露欣赏,但却只是道:“此事不急,你先专心养好伤,等伤好之后再说。”
桑瑶一想也是,便点了头。
而那厢的皇宫里,皇帝虽然忌惮陆靖,也被陆湛和陆靖年轻时极为相似的容貌所惊,但陆湛刻意收敛锋芒,表现出了小老百姓见识短浅,胆小粗俗的一面,他便也没再纡尊降贵地多给关注了。
父子俩顺利出了宫,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第二天,桑瑶和陆湛的婚期终于定下来了——因大夫说桑瑶的腿伤还得养上大概两个月,所以两人的婚期最终定在六月初二。
此时已是三月中旬,距离六月初二,还有约莫两个半月的时间。
这其实有点匆忙,但桑瑶和陆湛都想早些成亲,王府里人手也够,所以问题不大。
确定婚期后,府里众人便开始为两人的大婚而忙碌了。桑瑶身为新娘子,也开始为大婚做准备。
期间她和陆湛一直以她的腿伤为借口分房睡。府中众人知道后没说什么闲话,桑瑶也因此没再去想这事,只一心等着成亲之日的到来。
可谁知半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打乱了两人的计划,让他们提前进入了同房模式。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因为晚饭吃得有点多,桑瑶在床上躺了很久都睡不着,便起床让守夜的银珠用轮椅推着她在院子里消消食。
结果刚出门,就看见长廊尽头陆湛的书房灯还亮着。再一看天上月色正好,想着前些天一直春雨连绵,他们都没怎么出过门,桑瑶便心血来潮地起了赏月的兴致。
“走,推我去书房。”桑瑶杏眸一转,露出坏笑,“尽量小声些,不要被陆湛发现,我要去吓一吓他。”
银珠惯来是什么都纵着她的,闻言自然没有意见。甚至为了效果更好,她还直接把桑瑶打横抱了起来,免得轮椅滚动声音太大,会坏了桑瑶的吓人计划。
她是习武之人,力气比寻常姑娘家大,抱着桑瑶一点也不显费劲。
两人很快就悄声到了书房门口。
桑瑶弯起眼睛偷偷一笑,正要抬起双手去推门,屋里突然传出陆湛冷淡的声音:“出去。”
桑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来得及推门呢。
那陆湛是在跟谁说话?
想着这么晚了,他的长随常风早该去睡了,桑瑶不免惊疑。
而这时,屋里响起了一个婉转娇柔,带些错愕和委屈的声音:“世子,可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