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样子,不免有些许疑惑。
姜贽摇头。
她却觉得这人肯定是又在诓她。
刚才见到姜贽时,她就猜他该很疼的,可现在这人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在她前面。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她都怀疑悬崖边的血不是他的。
姜贽却没给她追问的机会, 把话头转到别的事上去:“你从哪里找到路下来的?”
这悬崖孤耸嶙峋, 她一个人寻来, 不知是否在路上受了伤。
“绕道啊。”王可忆觉得姜贽肯定是疼得都糊涂了,她指着远山比划道:“我从那座山绕道来的,就是很远而已,不过还是到了。”
姜贽听了她的话知道她怕是走了很久的路, 才来这里找到他。
他是知道那些游戏的玩家可以创造奇怪幻境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孙瑜歌没有来, 也不知道王可忆是怎么闯进这个幻境的。
但他看到她眼里细碎的月光时,还是忍不住抿唇微笑。
只是他还是更担心王可忆:“你怎么不去喊人?”
这山路这般崎岖漫长, 她一个人该有多艰险。
王可忆听到姜贽这话才恍然大悟,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她怎么就没想到去找人帮忙。
不过, 她当时在悬崖上看到那一滩血, 哪里还记得什么找人帮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姜贽。
可能这就是“关心则乱”?
幸好这通往悬崖下的路并不难找隔得也近, 只是确实艰险, 她好几次都差点踩空摔到谷底。
不过也只是差点, 她还是跌跌撞撞找到了路。
她给姜贽讲她是怎么下来的事,对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最后听她说完才无奈:“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这般好的运气不是时时都能有的。
他还是又仔细看她, 直到确定她真的没有任何挂伤才终于收回目光。
“贽儿,你真的不打紧吗?”王可忆发现对方自从她出现就不准她靠近。
对, 就是不准她靠近。
他起身时,不愿意让她扶着,他现在走在前面也自始至终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而且,他一直没回答她关于他是不是从悬崖上坠落的这件事。
如果是从崖上坠落,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还好好的吧?
哼,又把心事装在心里不愿意告诉她,看她怎么套话。
“姜贽,有蛇!”她突然惊声尖叫,然后在姜贽回身护她时,伸手抓住他的手。
果然,他的右手受了很严重的伤。
准确来说,是右手折疡了,用那些变得“不正常”的人的话来说——姜贽的右手骨折了。
王可忆不由感激小时候跟着母亲在沙场上的那些年,才让她虽然没成为大夫,却也还是摸骨治小伤不成问题。
姜贽一听见王可忆的惊呼便用没受伤的手折了枝丫,原是拿来杀蛇的,但他被王可忆握住右手,再加上他瞧四周完全没有蛇的踪迹,便也明白了王可忆的用意。
“我没事。”姜贽扔掉树枝,偏过头有些心虚道。
王可忆缓缓松开手也没回他这话,直接耍赖:“我腿疼,不走了。”
她说的三分真七分假,当然主要还是那七分假,毕竟以她对姜贽的了解,他手断了都不吭声,指不定身上还有多严重的伤。
要是不停下来休息,指不定真出个什么事,可她不说她不舒服,这人又是一定不会休息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不坦诚的臭毛病。
姜贽的额头有绵密的细汗,只是纵然他疼得都要直不起腰,他都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只是轻轻在王可忆身边坐下,问她:“走累了,先休息会儿吧。”
王可忆却趁他坐下没有防备时,伸手往他腰间探去,然后她的手便被染满了血。
姜贽身上的衣物层层堆叠,按理来说即使受了伤也不该会这般快就有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