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正瞧见喻青崖坐在案几前大快朵颐。
喻青崖抓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一面吃一面笑呵呵的道:好吃嗝,刚才我偷吃的就是就是这点心,你们也尝尝,好吃极了。
你的手脏死了,别给我,我不吃。荆白玉嫌弃的抱臂瞧着他,心想着完了,晚膳被喻青崖给糟蹋了,看来要让驺虞重新去客栈后厨端一份来。
点心?
厉长生忽然皱了皱眉头,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
荆白玉奇怪的道:怎么了?
难道点心有问题?厉长生道。
啊?荆白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发出太大声响,说:点心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点心,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这家客栈他们以前也未曾有来过,不过临时投宿在此,难不成
荆白玉低声道:难不成有人故意埋伏我们?又或者咱们遇上了黑店?
厉长生听了荆白玉的话,止不住低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懂得颇多,还知道黑店。
都什么时候,你还笑的出来。荆白玉说:你瞧瞧,喻青崖吃了点东西,都傻成这副模样了。
还不知道喻青崖是不是因为吃了东西才变成这样,厉长生道:但万事小心,这些饭菜还是不要动的好。太子殿下在此稍等,长生去将喻厂督,还有陈均年萧拓叫过来。需要计划一番,今儿个可能不能继续在此投宿了。
哎荆白玉拉住厉长生的袖子,说:厉长生你你别走,别放我一个人,我害怕。
厉长生笑了,说:不是一个人,太子殿下你瞧,这不是还有喻公子陪着你。况且喻厂督就住隔壁,长生不走太远,不会离开太子殿下的视线。
那也荆白玉想说那也不行。
这话还未落点,就听到房门第三次被敲响,声音有些个急促,喻风酌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公子?公子可在?请问公子,是否瞧见了犬儿?
荆白玉顿时眼睛亮晶晶的,跳起来跑去打开门,一把就将喻风酌给拽了进来,说:你来的太好了!
喻风酌道:公子这是
你儿子,你看!荆白玉赶忙指着烂醉如泥的喻青崖,说:你快来看看!
喻风酌出去寻了一圈喻青崖,但是无有寻到人影。这人生地不熟的,喻青崖又是从小被宠大,一旦有什么事情就跑来找喻风酌帮他善后,喻风酌就怕他遇到什么意外。
喻风酌寻了一圈并无收获,回到客栈才听萧拓说,喻公子仿佛已然回来了,不过好像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喻风酌去喻青崖房间寻找,果然未曾寻到人影,他心中着急,干脆挨个敲门去问,就问到了荆白玉这里。
荆白玉小手一指,喻风酌立刻皱了皱眉。
他寻了半晌的儿子,这不是,正左手拿着一个啃了半截的鸡腿,右手抓着一块烂七八糟的点心,满嘴残渣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喻风酌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胸口,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崖儿,快起来,不得无礼!喻风酌说。
嗯?喻青崖被吵醒,迷迷糊糊的仰起头来,露出一个惊讶万分的表情:哎呀!
荆白玉在旁边一瞧,心里冷笑,喻公子最怕他爹,如今喻厂督已到,看喻青崖怎么收场。
喻青崖大喊一声,手中鸡腿与点心皆扔在了桌上,整个人从席子上跳起,呆滞的瞧着眼前的喻风酌,随即
嘿嘿嘿,大美人!
咳咳咳
荆白玉本是要看好戏的,结果这好戏太过刺激,吓了荆白玉一跳。
荆白玉又窜到了厉长生身后,躲起来只探个头,道:厉长生,喻青崖他真的疯了罢?
喻风酌可是早已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之人,却也被喻青崖这一声给叫的全懵了去。
喻青崖地痞流氓一般,晃悠悠就走了过来,双手一捧,在喻风酌未有反应过来之时,用他油乎乎的双手,捧住了喻风酌的脸颊。
喻青崖傻笑着说:哎呦,大美人,你长得这么好看,但是个头个头会不会太高了?怎么比小爷我还要高这么许多啊?不不过没关系!
喻青崖豪爽的说着,大步登上了旁边的案几,如此一来,他便与他爹喻风酌一般高矮,再也不用抬头仰视。
崖儿,我
喻风酌气得险些浑身颤抖起来,目光冷飕飕的看着眼前的喻青崖,才呵斥到了一半。
就瞧喻青崖动作麻利,捧着喻风酌的脸颊,就在喻风酌的额头上,速度快极的亲了一下。
么!哎呦,好疼!
喻青崖的动作过于豪爽,简直便是啃了上去,瞬间门牙撞在了喻风酌的额头,两个人疼得都是一个激灵。
我
荆白玉一脸懵,拽着厉长生的袖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厉长生语气淡定至极,道:反正我是什么也没看到的。
那我也什么都没看到。荆白玉反应快得很。
喻青崖不只是在喻风酌的额头上粘了块油印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