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情不愿。
是啊陛下!宗正显然是大司农一伙的,听到有人起了头,跟风一般的也跟着跪下来,道:陛下,这些日子,老臣已然听到不少传闻,说厉太傅他
传闻?荆白玉端端的坐在上首位置,脸上一星半点的表情也无,冷漠的厉害,无情的开口打断宗正的话头,道:宗正也知道是传闻?那昨儿个朕还听说了宗正您的传闻,说你赎了几个私妓藏在府中,可有这么回事?朕可要听信这传闻?
陛下!宗正本是站着启奏的,听到这话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吓得一头冷汗,豆大的汗珠子噼啪一声,竟坠在地上,心虚惊惧非常。
陛下!老臣身正严明,绝无此事啊!
老臣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诬陷老臣!
宗正一连串的辩解,那模样瞧上去绝对此地无银三百两。
荆白玉只是听着那些个求饶之话,脸上仍然半丝表情也无,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走心的弧度,并不开口说话。
新皇不言语,旁的大臣一时皆是慌了,各自目询一番,谁也不敢再行站出。
毕竟这权位高了,谁还没那么点亏心事儿?荆白玉方才一言点破了宗正的短处,叫其他朝臣心有余悸,谁也不敢再做这出头之鸟。
厉长生这个时候却走了出来,满脸温和笑容,十足一个善良之人,道:陛下,关于宗正大人的传闻,卑臣也有所耳闻
他这话一开口,可把旁边跪拜在地的宗正吓坏了!
宗正当下抬头怒目瞪着厉长生,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厉长生!你这是要落井下石!你打算如此,我便
宗正威胁恐吓的声音很小,但荆白玉耳聪目明,武功极高,自然是一个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
荆白玉当下问道:厉太傅听说了什么,也说给朕听一听。
厉长生仿佛未有听见宗正的恐吓,道:卑臣听说,关于宗正大人的传闻,乃是一些嫉妒宗正大人的卑劣小人,在背地里故意暗伤,这才传出的莫须有之言。陛下明断,万不可被一些个私心昭然的卑劣小人所左右,而误伤了忠臣好人。
宗正威胁的话说了一半,这下子便怔愣住了,随即脸上青青紫紫的,仿佛中了毒,随时都要气绝而亡。
厉长生听上去像是在给宗正说好话,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而仔细一听,不只是荆白玉听得出来,各位朝臣亦是明白于心。
这厉长生是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在骂人。
他口中的卑劣小人,不正是指得宗正?
宗正心中有气,脸色难看,却又说不过厉长生。他也不敢执拗什么,只怕新皇会追究私妓的事情,到时候恐怕牵扯更多。所以也只得默不作声,假装十足冤枉模样。
荆白玉表情终于有软化的迹象,听了厉长生这话,便道:朕觉得太傅说的对。朕方才差一点子,就真要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对宗正的诽谤呢,幸亏有厉太傅出面点醒了朕。行了,宗正既然是被冤枉的,便站起来罢。
是是宗正一连答应,但他膝盖发软,又是一把老骨头,此时无人搀扶,根本无法爬起。
荆白玉笑着道:怎么的?宗正这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奏禀的?但说无妨。
并无并无!宗正又吓出一头冷汗,连连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