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农民对于野外猫头鹰的捕杀。
“我们家里很好,没有人生病。”马克西姆柔和了声音。
“那可太好了。”奥尔也流露出了温馨真挚的笑容,“我可能还有两个多月才能回去,家里不要担心。”
“请您注意安全。”
“马克西姆……”在马克西姆即将离开的时候,奥尔还是叫住了他,“过两天,让加西亚带一批人过来换班。”
马克西姆在瞬间怔住了,奥尔对他微笑:“别担心,不是我的事情,不过其他人需要回去休息一下了。”
“是……先生。”
家里(鱼尾区)没事,但是黑区有事。
就算鱼尾区的警察们到了黑区之后拼命填补,大多数民众也配合,但黑区的底子就是那样。垃圾成山,居住情况恶劣,下水道恶臭反涌……
而且警察的数量也太少了,他们投入进来的人力和物力也太少了。
黑死病的病人,依然出现了。而且病人在黑区的多地区出现,只有少数人与希克林人曾经有过接触,这说明下水道的老鼠确实携带了细菌。
更糟糕的是,这地方还发现了疟疾病人。也不知道是原来就在黑区中存在的,还是也跟着希克林区的老鼠传过来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黑区的人们,在被封锁期间,竟然没什么不满,服从性反而越来越高。
“蒙代尔先生,您会离开这吗?”今天发食物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来到奥尔的身边,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因为消瘦,就显得更大了,“他们说,您只在这停留半个月。”
“不,我还会停留几个月。”奥尔叹气,“因为瘟疫还在延续。”
小女孩笑了,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床:“那瘟疫真是一件好事。”
奥尔哭笑不得:“不,瘟疫不是好事,它会带来痛苦的死亡。”
女孩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我过去很痛苦,我不知道痛苦的死亡是不是也有我过去那么痛,但自从您来了这后,我就很快乐了。瘟疫会比我的过去痛苦吗?”
“……会的,比那更痛苦。”奥尔单膝跪了下来,看着女孩。
女孩抿了抿嘴唇:“但我还是喜欢瘟疫,没有它,我根本不知道快乐到底是什么。为了现在,我愿经历痛苦的死亡。”
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小女孩,言谈之间却非常有条理,这是个聪明的姑娘。
“你叫什么?”
“罗莎。”
“罗莎,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不要轻易提起死亡,在你未来的生活中,你一定还会再遇到更多的快乐的。”在离开之前,他可以试着把罗莎带去孤儿院,但是现在这些不能对罗莎说。否则他走时,就会带着成群结队的孤儿了。
当年在鱼尾区刚刚建立孤儿院的时候,这样的盛况连续出现了几个月。负责孤儿院的女狼人南希刚刚对奥尔有了几个月的笑脸,奥尔希望那个笑脸能保持住。而且,他现在虽然富有,但也养不起成千上万的孩子啊。
黑区的人们所求的很少,只有活着而已。在封区的生活里,他们能够每天得到食物和饮水,强壮的男女可以得到工作,每天也有流动摊贩搭建起市集出售各种货品。生病的人将被送走集中治疗,一开始他们还害怕是去送死的,但在治疗点隔离后,被确定并非瘟疫的人回来了。
“那地方比天堂还好,我们有热水洗澡,能吃两顿的粥,还有甜水(麦芽糖水)喝,有新鲜的肉吃。确定我们没事,送我们离开的那天,警官们还送了我一块饼干,上面有奶油,啊,真的太好吃了。”
其实不过是粘了一点点奶油的曲奇而已,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他们一生都没有品尝过的美味。
这甚至在短时间内引发了装病潮,是警官们告诉他们,这种行为很可能让他们因为与病人被隔离在一块而染上瘟疫,众人才停止。
奥尔每天也会到隔离区转上一圈,他是绝对不畏惧疫病的,只要离开时换一身衣服,也不用担心带菌问题。隔离区是危险的,那种自己得病后意图感染上警察与医护人员的疯子,每天都会出现。
但也有人,坦然地迎接着死亡。
“蒙……先……谢。我……魂……灵魂……给您……皈依您……”这是一位老人,也可能是中年人,甚至可能才三十出头,他也叫丹尼,是街道上无数个丹尼的其中之一。他的身体严重溃烂,不只是体表,内脏,喉咙也是,他的嘴巴已经溃烂到能看见牙床。
老丹尼可怕得就像是蓝星电脑游戏里基因突变的怪物,可他还是个活人,活在这个腐烂的血肉之躯里。
“别说了!别说了!丹尼!丹……”
奥尔很难想象,他最后清楚地吐出那几个单词,到底是忍受着如何的痛苦。
老丹尼蠕动着面部的肌肉,对着奥尔露出了一个微笑,可其实他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就这么微笑着,死在了奥尔的怀里。
就在几天前,被收进隔离病区的丹尼问奥尔:“您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呢?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