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底层人……变成了没必要的存在。
——土地是贵族的,一台机械可以耕种,没有任何特长的雇农就没必要存在了。变异版本的羊吃人,同时代的蓝星,至少农民可以进城务工,在这个世界,城市里的工厂也有大量机械,工人想要得到一口饭吃,必须比机械更廉价。
普士顿的贵族们在走异族的老路,异族从先民中脱离,成为异族。现在这些贵族们,也正在意图从人类中脱离,让自己高于人类。
果然,人类从历史中学会的,就是他们什么都学不会。所以,教会分裂是安罗娜女王的反抗,但普士顿变成这样绝不是女王的锅,奥尔就是这么偏心!坚定相信那位女王。
“您说的是普士顿的问题,而非宗教战争。我可不认为以普士顿的情况,正辉教与守律教还会和他们站在一边。”
“那您可想错了,正辉教依然是普士顿的国教。普士顿正辉教,现在要求信徒的一生中,至少经历两次洗礼。第一次是出生时,代表着沐浴光明而生。二十岁之前必须进行第二次,代表着获得正式的神选之民的身份。第二次洗礼后,他们就要进行机械改造了。而为改造操刀的,正是神父。
而普士顿正辉教的十字架,也改变了模样。”
法鲁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十字架,正辉教的十字架原本是个“中”字,现在这个十字架,它就是个“十”,并且在“十”的这种与四个点上,都镶嵌着一枚小拇指指肚大小的煤精。
煤精是钻石,在这个世界是用来烧火的,也就比煤贵一点有限。只有穷人或过家家的小孩儿才会用煤精的首饰。将煤精镶嵌在各个教会的十字架上,会被认为是亵渎。
“煤精是机械的能源,所以,他们在赞颂煤精。”法鲁曼说,“因为煤精带来了光明与热量,是光明的使者。再过一阵儿,大概煤精就要等同于光明了。
守律教当然不会同意这种教义,但他们一向习惯和正辉教站在一块儿,找我们的麻烦。”
宗教……看起来最死硬刻板的东西,实际上却有着最柔软的身段儿。
不需要今天法鲁曼说的都是真话,只要那部电影是真实的,在未来的宗教战争中,奥尔就会站在偏向光明教的位置上,光明教再缺德,也比普士顿的情况好。
——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当奥尔一次又一次地认为,他已经见证到了“人”的最下限时,要不了多久,那个下限就被突破了。最终奥尔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人”,是没有下限的。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既然正辉教已经选定了普士顿,为什么他们的教皇还要来到诺顿?”
“正辉教现任教皇费利佩罗,虽然是正辉教的第一任教皇,却并不是当年正辉教分裂的领袖,他是一位被托上去的教皇,他曾经直言自己的最大目标就是重归光明。正辉教的八位枢机主教,才真正掌握着实权。
现在这八位主教分成了改革派和守旧派两派,守旧派暂时和费利佩罗结盟。目前在诺顿的枢机主教劳艾普就是在正辉教的斗争中失败,被‘放逐’到诺顿的。假如诺顿改变国教,本就处于劣势的守旧派将会越发无力。”
奥尔已经在努力地找阿尔弗雷德补课了,但目前诺顿国内的情况都还没补完——大贵族们的情况盘根错节。仅仅是帝国党、胡利安党、谢宾党,奥尔就学了三天多,才把这三党的前因后果大·概·摸索清楚。
可国外的危险早就洪水一样扑过来了,总不能寄希望于每次都会有人蹦出来给他做一堂国际形势的讲解大课吧?
本体的奥尔捂着头,假如这个世界上的情况,都能靠拳头解决,那么世界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感谢您今天晚上为我解惑。”奥尔的分身站了起来“我同意在未来面对宗教战争时,会尽量保持中立。甚至,在某些时候,我会选择和你们并肩作战。并且,我也会把我的选择告诉我的父亲。但是,我要翼人,活的。”
法鲁曼:“!!!”
独角兽:“唏律律?!”
“别这么看着我,我本来想要的是诺塔裴伊的命。但是,虽然他已经老成那样了,依然是光明教的一大助力吧?而你们几次要我的命,虽然我活着,但对我造成了严重的损失。要表示诚意,只那点东西可不够。”
奥尔是瞎蒙的,完全是试探。但在他提出建议的那一瞬间,法鲁曼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茫然、为难,或者难以置信,他完全是很纯粹的震惊。那么,奥尔有理由怀疑,光明教是真的有活翼人的——目前这个时代,如果说真有翼人还活着,也只能是在光明教势力范围的某个犄角旮旯里了。
“年龄不能超过八十岁,身体可有一定的残疾,但必须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奥尔说。
翼人在魔法时代属于自然寿命很长的种族,四十岁才成年,普通翼人寿命在三百岁以上,在这个低魔时代,翼人的寿命可能会缩水,但奥尔猜测,最多是打一个对折。
“……所有的翼人都被割下了翅膀,但确实身体健康,并且他们都能生育下健康的翼人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