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是舒坦。余衍是被楼下的牛奶车“叮叮当当”的摇铃吵醒的,一般牛奶车会准时在上午9点经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着动作还能感受到精液从小穴里流出来,他和费洛佩在昨晚确实有够疯狂。转过身来想给费洛佩一个早安吻,一看身旁还哪有人,摸着床单上一片冰凉。余衍马上翻身起床,衣服也顾不上穿,光着脚在屋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玄关上费洛佩的靴子也不见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掉的。
费洛佩十分狼狈、跟被追杀似的从余衍家里逃出来的。
早上7点,费洛佩猛地睁眼,生物钟的影响下习惯了这个点数起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着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空气中浮动着信息素混合的香气,全身辣辣生痛,腰酸背痛,关节跟石头一样。费洛佩小心翼翼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余衍正在贴着她的背脊,呼吸均匀。费洛佩轻轻、悄悄地起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穿上鞋子外套,跟特工拆炸弹一样轻、轻轻、轻得不能再轻关上门,听到“咔哒”一声门锁上,然后转身逃命似的飞快冲去坐电梯、从电梯出来猛猛往自己公寓冲,仿佛是从有妇之夫偷情赶在丈夫回来前逃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费洛佩关上门,一颗心砰砰跳得不停;嘴里不停地叨念着。
完了,我在干嘛啊!!我们在干嘛啊!!怎么就滚床单了呢!!
完全记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本想着推开他的怎么就投怀送抱了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佩,你身上什么味啊?”
斯特扬的鼻子在空气里闻来闻去,一股奇怪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啊?”费洛佩抬起手闻了闻自己,不就是沐浴露的味吗?她已经彻底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
“好奇怪的味道。”坐在旁边的同学也补了一句。
“哪有!”费洛佩的疑惑更深,真的有味吗?什么味?她在抹沐浴露前已经用过一种强力清洁剂,照理说已经把信息素的味道都洗掉了。
“哎~有点像余老师的味道。”斯特扬指了指讲台上正在收拾书本的余衍。
他们刚上完课。
斯特扬的话吓了费洛佩一大跳,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拆穿,“哪里像了!这是我新买的香水啦!”顺口撒了一个谎。
“什么香水?让我避避雷。”
“很奇怪的味道吗?”
“很奇怪。”两人确定地点点头。
不难怪,在别的oga闻来确实是一股让人不愉快的味道,不香不臭但让人没有接近的欲望。
“佩,你今天要不就不要靠近我了吧。”斯特扬捏着鼻子笑着对她说。
“你!!你坏蛋!”费洛佩笑着扑向她,装佯要打她。
被笑声吸引,余衍抬起眼看到费洛佩和斯特扬扭打在一块,心里漫上阴翳的情绪。
费洛佩在躲着自己,余衍十分肯定。
知道她的课表和她的作息规律,所以如果上早课他会提前一点下楼、穿过马路来到她公寓楼下等她。而自从他们上床后第二天不告而别,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连续一周他都没等到她,约莫着她应该是改了出门的时间,或是从后门走掉。这条街的公寓都是联排的四层小洋房,相互连通,不知道她溜去哪一栋逃走的。回到学校更不用说,迎面而来都会躲开视线和身体,现在的他不比从前,现在在学校兼职讲师,除了上完课要解答学生的疑问,学校还在薅他的羊毛拉他去参加一些讲座,这样和她相遇的时间大大减少。
要不是身上还留着她动情时在他肩膀、胸前咬下的齿印、嘬下的吻痕,余衍都要怀疑那个香艳的晚上是不是只是他一个梦。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扫去,绝对不是梦;现在费洛佩和他身上都留着两人混合的味道,那个晚上确确实实发生了。而费洛佩在躲着他,似乎不想面对现实。
忍不了,如果能忍,他之前做的不都白费功夫了吗?
余衍躲在楼梯口抬手看一下表,下课铃声刚刚好响起,不一会学生们就陆续从教室里出来。
“余老师下午好~”
“余老师好~”
“余老师在等人吗?”
熟悉的学生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着急得紧生怕会错过重要的人。
而当事人毫无察觉,收拾好包包出了教室门准备回公寓。路过楼梯口还没反应过来,一把被抓住手腕拖到一旁。
“干嘛!”看到是余衍,费洛佩吓了一跳,以为遭遇绑架。
“佩佩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我没有。”自知理亏,费洛佩语气也虚。
“佩佩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吗?”
语出惊人!口出狂言!这人来人往的,余衍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虽说他们用的是国语聊,但也不知道在这个异国里有没有能听得懂的人。费洛佩吓得小脸煞白。
“你你你你你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