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找到他了?有人路过。
路柔摇头,没事地笑:管他,那么大个人,出不了什么事。
晚十点,回旅馆,她打开门,一看,愣了。
双肩一下耷下来,坐在床边。
眨眼,抽鼻子,抽两下呼一口气,唇抖着,又抽了两下,瘪一会儿嘴,眨眼。然后抽着鼻子,静默,泪就下来了。
你去哪了?
江漫刚回来,在床侧坐着:今天程刚下葬,小春又丢了,我去找她。
她抽一下,呼一下: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午休那会儿我跟你说过了,你还回了嗯。
她呆了下:我我
抽着鼻子,猛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大声委屈:江漫,你混蛋!
江漫:
他慢慢向她走去,拉起她,看人小脸润红,眼睛水灵得娇滴滴。男人心一下软软酥酥的。
声音放柔: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又落下来了。
你不接我电话,人也找不到。
我这不以为你。抽抽,抹掉泪,软拳头打他的肩。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要把我卖了嘛?!
江漫弯了眼,手缓缓地摸一下她头。
抱歉,找了很久,手机没电了。刚找回来我就来这儿了,路上给你带了特产吃。
她的双臂飞快搂着他的腰,贴紧,生怕他跑了。江漫。
抽鼻子,声音软软:我还想你是不是被人杀了,想你被狼叼走了怎么办?
一点点拧紧他的衣服,喘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把我扔在这,再也不管我了
这样娇柔而需要他的路柔,令他无措,一时忘了不爱她挨他太近太久。
只任路柔搂着,生硬地说:不会不管的。
被抱很久,一直站着,腿酸麻,他说:你先去洗澡。
我就要抱着你。
我要去解决个人问题。
那你上完厕所,我能抱你睡吗?
下意识反驳:不
江漫,我找了你一晚上,脚都起泡了。她瘪嘴。
江漫最受不得她这样。她知道,她卑鄙。
——
临睡前,她洗好澡,江漫便下去借了针和火,要帮她清水泡。
晕黄的灯,他目光认真,火熏针尖,手法细心,温柔挑破后问她疼吗?
她缩缩脚,又幸福又不自在,问他怎么会做这些。他笑笑,会的事还很多。
她一下爱上这个笑。
这里冷,他是掉着眼泪扑进去的温度。
以后,能不能别给别的女孩子做这个?
他垂低眼:对付你,够呛了。
我就来专门克你。她美滋滋,看着看着,食指拂下他的睫毛。
嗯?他抬眼。
路柔:你好俊。
江漫皱了眉,表示不喜,却没有说什么。又突然咳嗽,便起身,冲了点感冒冲剂喝下。
她这时才意识到江漫今天为找小春也受了罪:头发乱,脸色灰白,神色累倦,有着磨难后的颓丧俊。
心疼得让他赶紧休息。
终于进被窝。
她似要融为一体地抱紧,他被勒得难呼吸,弹她额头:想我死吗?
不知是白炽灯太刺眼,还是他的皮肤白嫩过分。目光所下,引着她某处在发渴。
慢慢,手摸向他后脖那颗痣。
“别乱碰。”他似是感觉到她的意图,全身紧张起来。
她伸向床头开关:我只是去关灯。
灯,灭了。
两道呼吸一下鲜明,江漫脸上有着漂亮的幽暗。
便一点点,一点点贴近,偎拢他,他的腰骨散发撩人的体温。
被褥下,她的手指顺着脊椎线游动,男性呼吸重了:“路柔。”
“手。”
缩了手,便搁在他侧腰上:“那这儿呢?”
“不行,安分点。”
小气。
让你抱着睡,很够了。
抱他睡的人,她是第一个。以江漫的信念,已是底线里的底线。
路柔看着他正经、尊肃的脸色。整个人干净又神秘。
骚动,便一点点游上来。
江漫已闭眼,准备入睡。不一会儿,锁骨一段痒意。
他缓缓睁开,迷糊。别咬。
很快,停下了,那就好。他之前想她要再咬,就不留情地推开。
安稳没过多久,他蹙眉了:她的左腿搭在他腿上,右腿膝盖,在,似乎,若有若无地蹭他大腿内侧,偶尔,擦过嗯。
江漫忙握住她小腿肚。瞬间滑腻满手,忙放开,喉咙微微干:再这样,你自己睡。
她说江漫你是不是累坏了?
嗯?
我给你按摩怎么样?祖传手艺,我奶奶教的。
他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