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凡心(上)——
余洲说他病了,无法动弹。请江漫今晚代奏。
没想会遇到她。
他在后台收拾,叁叁两两的人散走,一个玲珑的身体露了出来。他是先看她的腰,再看脸的。腰肢,腰纤细,摇出一种成熟的风韵。胸脯丰满,骨肉娇小。
几天不见,怎么这种婀娜身段——换了个人?
还是,他从未注意过?
呆怔着,江漫看她走来。脸上腾起血色。
瞬间想起那夜他的狂野,她的娇嫩。性器激情的击撞、肉体淫荡的晃动。以及他的喘声,她的哭吟。
说不明。顶喜欢看她哭——
猛地,江漫满脸通红,摸了摸面具,在戴。
目光偏斜在地上。
你禽兽吗?他喃喃。
半久,又慢慢看去她。
这些天,他冥冥蒙蒙。羞着耳尖清理地板上的液体。晚上看没人,才偷贼似的扔了床单和几个套。上课教错几次,指头被弦割破一次。老出神、虚浮。
睁眼,闭眼。
有良心的谴责:怎就趁酒醉对她不干人事,感到亏欠她许多。
有自我的重新认识:原来他有色欲,只是分人。除了她,没有任何女性勾出这瘾;原来他也发狠,无论童年还是现在,受刺激后,他骨子里都有一种想把某事做绝的特质。
“余洲。”路柔对他喊。
江漫不由停下所有动作。
她挨得些近,在他睫下。
轻轻俯低眼,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端详这张女人脸。路柔的脸,之前他一直模糊。
他首次看细了她脸部的每个瞬间。她的脸又白又艳,眉眼盈盈,眼角有了点放荡劲儿。
余洲,刚表演完啊?
她瞳孔很亮,灯下,有两个光点。江漫心头莫名晃了一下。
眼再下去,他看到了她大腿。短裙一条。腿白白的,圆润、娇气。
一下便皱了眉——说了裙子太短,还露那么多。
可他什么也没说。
原本早该抽身就走。他一次又一次决定,不会再见她。他一遍又一遍强调,绝不会被人甩了还低声下气求复合。
再说你能怎么做?插足他们?这不道德。你已经乱套了一次还不够?她又不在乎那晚,你较个什么劲儿?
她:“要不要晚上吃饭,一起去?”
等等。
这怎么了?
谁点了头?
谁跟在她前面?
又是谁口非心非?
/
姜人海是无意经过。
本和一群哥们潇洒,要去酒吧、舞厅,被她这样戳了痛处也想浪个没心没肺。刚路过,瞟到橱窗里的女人在他眼里那么熟。
看她意气风发,美色招摇,周围一群男豺狼目不转睛。姜人海很不高兴,脑子一炸,什么也没顾,告别哥们,便从门口跨进来。
他要全场的人都知道这女人谁管的。
不乐意我来?
姜人海对视她,嘴皮在笑,眼却没有。
对他有着亏欠感。路柔望着,说没有,问程哥方便加个座吗。没人反对,反倒几个起哄起来,问这问那。谁追谁?多久了?打算结婚吗?生几个?
路柔干笑。
姜人海:结啊,我想结。
江漫回来了,没入座,他停在餐桌不远,些久地看他与路柔中间插坐了一个男性。
喉咙有点哽咽。他清清嗓,走过去了。
刚坐下,听身侧有人说,她和姜人海俊男美女,太般配了。
之后江漫沉默地看。在他看来,路柔蛮体贴姜人海。姜人海说菜不好吃,她就转一盘他喜欢的于面前。他看她帮姜人海嘘寒问暖的夹菜。这个吃吗?那个吃吗?
在桌下,他看到姜人海一直握着她手。他们慢慢十指交叉,那么紧。姜人海在她耳边轻语,悄声说什么,她笑,打了他一下,就被他握住拳头放在腿上。女人脸上那么满足。
而在几天前,这女人才对江漫说过:我大一开学就看上你了。
甚至一年前,她旁边这位置的人还是江漫。
江漫想,连他的一个杯子也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碰。碰了绝对扔了。
这样想完,他又决定要坚定以后再也不见她。
可她又不是一件东西,怎么扔?那你那晚还亲了她?那张被姜人海碰过的
一下,江漫突然喉咙涩得干疼。
姜人海:你别让太多男的看。
对着路柔。
江漫笑了:这话奇怪。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怎么做到不让?难道一个个戳瞎?
路柔存着亏欠而对姜人海照顾,也不想在这闹开,便敷衍。
嗯。
姜人海:你只能有我一个。
这一声说完,电光火石。江漫慢慢敛了脸色,一下理解了为什么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