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问题出在成国公府中?”
明湘端茶喝了一口,并未答话。
章夫人也意识到自己那句问的不太合适,见明湘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便娴熟地转开了话题,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起身告辞。
梅酝指了个侍女去叫章怀璧到花厅去和章夫人说话,折回来笑道:“皇上送的这对玉镯,郡主倒是时常戴着,怎么那双金跳脱,郡主就死活不肯戴呢?”
明湘抬头看她一眼,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想说让梅酝多读点书,又觉得她不读书也挺好,否则桓悦那点心思瞒住别人也就算了,无论如何瞒不过近身侍奉的梅酝。
何以致挈阔,绕腕双跳脱。
桓悦不说也就罢了,但他偏偏一本正经地说出口,明湘反而看见那对金跳脱就觉得不自在。
她禁不住又无奈地看了梅酝一眼:“下一个该见谁了,叫进来。”
梅酝不解其意,应声道:“下一个是风曲。”
风曲来见明湘,当然是不用排队等待通传的。明湘和章夫人谈话时,风曲刚到了府里,正在廊下等候,都不必侍女通传,梅酝探身出去对他招招手,风曲就进来了。
明湘一见他就打趣:“这两日玄部声威赫赫,京城中人无不慑服,连章其言的夫人都受了请托,到我这里打探消息来了。”
风曲以袖掩面失笑:“郡主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他声音温柔悦耳,全然不像凶名赫赫的鸾仪卫大统领,反而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明湘敛了笑意:“不与你说笑了,朱霖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事涉超品国公府,又牵连了数位重臣妻女,章夫人不是这几日第一个上门求见的。不过这些压力,对明湘而言倒不算什么,她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内部清查如何?”
风曲也瞬间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和雪醅分头自查,均没有查出问题来,白部的情况我不常过问,但玄部规矩森严,负责查案的队伍破案前住在玄部中不得离开,任何时候至少三人结伴行动,参与行动的眼线也都是用了好多次的可靠人选,想要找到泄密的时机很难——但,日字卫监视朱霖之前,先依照常例筛查了朱霖的行动,也许是在那时泄露了踪迹。”
“不对。”明湘立刻道,“你们筛查之后监视了好几天,为什么好几天之后朱霖才遇害?”
“这就牵涉到我要禀报的另一个情况。”风曲道,“基本可以确定,朱霖死于采莲司内部灭口,杀人者是个女人。”
明湘对此倒不奇怪。
发现朱霖尸体后,风曲第一次向她禀报情况时,就曾经提到过这一点。
风曲接着道:“这个女人,和朱霖的关系应该比较亲近,不排除是情人关系。”
明湘扬眉:“哦?”
风曲朝梅酝招招手,然而上一次他拿梅酝演示死者,已经在梅酝心中失去信用。眼看梅酝不肯过来,风曲只好道:“因为下刀方式,根据仵作进一步判断,凶手杀人时,很可能紧贴着朱霖的后背。”
“……啊?”明湘一愣,一时没想明白这个杀人的动作该是多么扭曲,旋即反应过来,“一男一女通常不会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但如果他们是情人,凶手从背后贴近甚至拥抱朱霖,都不会引起朱霖的警觉。”
风曲点头:“但奇异的是,日字卫至今没有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顿了顿,又道:“日字卫已经根据口供笔录多番整理,推断出的确有凶手的存在,并且对当日值守园中的侍女做了排查,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明湘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怀疑,这个凶手是从外部潜入的?”
“是。”风曲点头,“成国公府一开始信誓旦旦保证他们的园子守卫严格,但实际上,这个严格是针对外部的,也就是说,进来困难,但在内部筛查并不严格,园子本身与成国公府相连,中间只隔一道一人高的矮墙——朱霖就是直接翻墙过来的。”
“所以你们想抓当日在成国公府的人?”明湘蹙眉。
风曲摇头道:“成国公府共分四房,子孙几十,婢仆少说也有几百,管束又算不得十分严格,如果真要抓,至少要抓近百人,太耗人力物力。”
明湘蹙紧的眉松开了:“所以你想做什么?”
风曲正色道:“郡主有没有想过,朱霖的死有一个很大的疑点——他明明可以在管束更松的成国公府三房中和凶手见面,为什么非要翻墙到园中湖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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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
京城螺子街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步伐轻健地走进街口, 迎面而来的街坊邻居纷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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