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才道:“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裴母被气笑了:“你不给,她就没有了吗?你总不能把她关起来吧!”
裴渊长长的叹了口气:“妈,你想多了。我是说,我相信不会有人比我对她更好。”
裴父见两人快吵起来了,连忙打了个圆场:“这都是还未发生的事,以后再说,咱就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
裴母气得狠狠地瞪了裴父一眼,扭头看向裴渊:“你就非要跟她在一起是吧!”
裴渊用沉默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行行行,都是我多事!”裴母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父子俩无言地坐在那儿。
半晌,裴父伸手轻轻拍了拍裴渊的肩:“你心里有主意就好,时间不早了,早点去睡吧。至于你妈那儿,我会说服她的!”
“谢谢爸!”裴渊起身点点头。
裴父回到房间,发现裴母气哼哼地背对着他。
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推了推老妻:“还生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裴渊他从小就懂事自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咱们做父母的已经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裴母被他的话气笑了,翻身坐起来:“支持他,万一他以后被路宁抛弃了怎么办?他活了26年才喜欢上这么一个姑娘,能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裴父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裴渊那么优秀,路宁怎么会抛弃他!”
裴母瞥了他一眼:“怎么不会,哎,算了,跟你这种粗心的大男人说不清楚,我明天找机会跟路宁说清楚!”
裴父一听大惊:“你可别乱来!”
裴母理都不理他,头一扭,靠向里侧,任凭他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第二天,因为要去拜佛,所以大家都起了个大早。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黑眼圈。
路宁昨晚跟萱萱发了半夜的信息,这会儿两只眼直接熬成了兔子眼,红通通的。
裴渊瞧了,还以为她是担心昨晚的事,趁着众人没注意到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路宁的肩:“没事的!”
路宁笑着点点头。
上了车,裴母自动坐到后面,而且还拉上了路宁:“咱们娘俩坐后面,让他们爷俩坐前面去!”
昨晚被裴母逮了个正着,虽然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路宁还是觉得心虚,这会儿还真是不好意思面对裴母。
裴父瞧了老妻一眼,笑着说:“还是路宁坐前面吧,我昨晚没睡好,让我靠一会儿!”
他都当着晚辈的面这样说了,裴母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得放开了路宁。
路宁坐到副驾驶座上,狠狠的松了口气。
但因为路上有了裴母和裴父,她也不能像平时那样随意。
路宁想了想,干脆用老一招,抱着胸口,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开始装睡。
裴渊开车的间隙,瞧了她一眼,偷偷把暖气开大了一点。
在后座的裴母见了,酸酸地嘀咕了一句:“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裴父被她逗笑了,把肩膀凑过去说:“行了,你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娘她儿子也一样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昨晚睡太晚,你肯定没休息好,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裴母这下果然不再说话。
裴渊从后视镜里朝裴父投去感激的眼神。
飞云寺是b市很出名的一座寺庙,大年初一这一天,不少人都会特意到寺里烧香拜佛。
飞云寺面积很大,足足有两三百亩地,除了主殿,还有十二分殿,供奉着各类神佛。
在大门口烧了香后,四人开始逛分殿。
到了月老殿后,裴母不再是走马观花的随处看,而是拉着路宁走了进去,取了三炷香,递给路宁,然后又取三炷香,自己拿着,跪到蒲团上磕头虔诚地拜了下去。
路宁拿着燃烧着袅袅青烟的香,不知所措。
裴母拜完,把自己的香插到香炉里,回头看路宁还站在那儿,无奈的摇摇头说:“鞠三个躬,插、上就可以了!”
周围有不少年轻人都没跪,只是鞠躬。路宁依葫芦画瓢,跟着有模有样地学了学,刚弯下腰,视线里突然冒出一双黑色的皮鞋,她扭头一看,见是裴渊,不由纳闷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裴渊指着手里的香:“我也来求姻缘,这种事让妈代劳不大合适!”
可你能不能不要站得离她那么近!路宁瞅了一眼左前方对着她和裴渊指指点点的女生,害羞地低下了头。
两人一起拜完月老,回头裴父和裴母已经跑到凉亭边,站在那儿看两个老头下棋。
“裴渊,你来得正好,这盘棋绝了,你也来看看!”裴父立即招呼裴渊。
裴渊只得站了过去。
那边,裴母走了过来,拉着路宁说:“我有点口渴了,咱们去买点水喝!”
路宁望向裴父和裴渊的地方:“咱们不跟裴伯伯他们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