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拼命……”
什么?禁赛?张钊听得血流加速,自己好像也在水里。顾风这是图什么呢,拿禁赛当筹码?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拼?
“诶诶诶!动了!动了!”这时有人开始喊,经过了这么久的平静,水下终于有动静。只见刘波开始在水中弯腰,像是拆不开他脚踝上的带子。
可是他旁边的顾风还是丝毫未动,没有受任何影响。
“不对,刘波是不是使诈呢?”另外一个人说,“如果真是憋不住了,他大可以直接挥手,他这么做就是让顾风掉以轻心,然后提前出水。”
“有可能,兵不厌诈。”
听完他们这一通分析,张钊心急如焚,如果真是这样那顾风可就太容易上套了,毕竟两个人肯定都憋到了极限,先后出水的差距可能只有半秒。这时刘波拆开了带子,身体开始上浮,顾风那边也有了动作,同样卸掉了重物。
他们一起上浮,肉眼无从分辨先后。
不妙啊,张钊咽了咽唾液。
刘波率先抵达池边,身体有一个往上冲的趋势,他看向旁边的顾风,果然这人上套了,以为自己憋不住,事实是他们肯定都到了人体极限。呼吸的渴望愈加强烈,肺部对氧气的需求变成了本能呼唤,肾上腺素加速分泌,由于缺氧,他们都开始耳鸣。
耳朵里进了水,珍贵的氧气已经近在咫尺。
然而,刘波却在出水的最后一刻猛然停住了,他要等着顾风先冲上去。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没法抵赖,接下来的半年全面禁赛。
可是,随着他的停下,顾风也停下了,两个人扒住池边,面朝下,又要抵抗巨大的浮力,又要抗拒呼吸的诱惑。
怎么回事?刘波没想到他没上当,但是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他开始听到了响亮的共振,那是心跳在耳道里的动静,他多么希望顾风赶紧出水,这样自己就能深深地猛吸气,大口大口地呼吸。
呼吸,呼吸,呼吸……人到了最后时刻,求生欲望开始拉响警报,提醒身体进入最后阶段。刘波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氧气的渴望。他的双腿开始抽搐,完全不停大脑地控制,双臂也快要抓不住了。
最后席卷大脑皮层的是濒死感。
岸上的人看着这两个人较劲,明明只需要偏一下头就能回归氧气世界,但是他们偏不。
终于,有一个人抬头了。
刘波全身抽筋,肺部已经开始发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出水后疯狂地吸着气,每一口氧气好像都是甜的。就在他出水后的一刹那,顾风也跃出水面,一只手按住池边,一只手抓住了刘波的后颈,重新将他按入水池。
张钊看向顾风,他的人中处有一道淡淡的红色血迹,是因为闭气时间太久引发的鼻粘膜充血破裂。
刘波来不及反应,呛了一大口。“松开,松开,我还,我还!”
作者有话要说:
张钊:火眼睛睛,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又又:我弟应该不会怎么样,水泊雨是眼线。
每天都在忍的顾风
奶茶店里, 水泊雨一脸地失望:“唉,又没有抓到……”
原本店里有很多人,现在他们身后已经没人排队了, 陆水很想劝水泊雨算了吧, 可是劝不动。
“再试试。”水泊雨还要充值买币。
“不要了吧。”陆水抓住他的手, “都花了不少钱了。”
“可是我很想要最后那个盲盒。”水泊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角落里的那个。
陆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是直到刚才他才发觉水泊雨在某方面执着得可怕, 甚至疯狂。平时的压力积攒在身体里,抓娃娃机让他得到发泄,他像个赌徒一次又一次地充值, 说不上是真的想抓还是想要干什么。
“不要了吧。”陆水再一次阻止了他的动作, 抽走了他的手机, “你要是不高兴, 我陪你说话,我陪你训练,你不要这样。”
水泊雨只是觉得很可惜, 但是他确实控制不住身体,竟然对这个很上瘾。“没事,我再试一次。”
“不给。”陆水摇头, 手机好像是他的上瘾物品,还给他就完了。
水泊雨也停下来开始思考, 旁边的购物袋里已经盛满了小玩偶和盲盒,全部都是今天的战利品。他像狩猎一样,将小动物玩偶一个一个装起来, 但是却填不满内心的缺口。
“好吧, 我不抓了。”几秒后水泊雨败下阵来,阻止他继续抓取的不是自律, 而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花光了,“你把手机还给我吧,我打个电话。”
“那你发誓。”陆水坚持要他发个誓,“发个小时候的那种。”
水泊雨听完便呆立住,然后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3根指头朝向上方:“好啦,发誓,今天真的不抓了,我只打个电话。”
一个动作将陆水的回忆拉回了小时候,几个刚刚入队的小男孩扒住池边,穿着颜色各异的小泳裤。女孩子在另外一个泳池练习,进度比他们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