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风吧,做不被定义的风。”柏雅又唱了一句,俩人碰杯,一口闷了。
“你们能不能说点正经的?”顾风笑着往蛋糕上插蜡烛,插到一半犯懒,干脆就只插了一根。柏雅取出打火机点上,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和严刚一直没停下聊天,陆水小心翼翼地守着那点烛火,隔着吧台,火苗同时在两个人的眼睛里燃烧。
“队长,该吹蜡烛了。”陆水提醒他,“要许愿,要闭眼睛,许愿不能说出来。”
柏雅和严刚又一口闷了一大杯,顾风倾身向前,像要突破吧台的限制。“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陆水笑着说,食指沾了一点奶油尝了一口。
“那还是不用了,我睁眼许愿也可以灵验。”顾风说完就将蜡烛吹灭,他对过生日没什么执念,这无非就是一个日子。但是在陆水偷吃奶油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蛋糕的存在很有意义。
刚准备去拿刀切蛋糕,柏雅又猛灌一口,忽然一把抱住了顾风。“阿风,我今天怎么这么想哭啊……”
陆水已经偷吃第5口了,蛋糕一侧被他挖出一处凹陷,听到柏雅的话便停下来。
顾风推了推他,明显不太愿意让他继续说,结果可能是酒精上头,柏雅眼睛一红:“你这些年可太不容易了,你小子长这么大太不容易了。”
“嗯嗯嗯。”顾风连忙给严刚使眼色,想让他帮忙控制一下,结果柏雅不肯松手,嘴里头念经似的:“过五关斩六将,你个小病秧子过的关可太多了,以后就图个平平安安吧。过几天我去城隍庙给你拜拜。”
“对对对。”严刚也点头,“别人是生日快乐,你是生日平安。”
“你俩是不是喝醉了?”顾风笑着说,“酒量不行了吧?”
“没醉。”柏雅这才放开顾风,咣当一瓶酒摆上来,满上,“我干杯你随意,要说的话都在酒里!”
顾风没办法了,只好拿起喝了一口,剩下的都还给了柏雅。柏雅今天像是非要不醉不归,几杯灌下去就开始拉着陆水唱歌,一边唱一边晃悠,不一会儿又拉着严刚猜拳,一个人闹出了一屋人的动静。
陆水则小口小口吃着蛋糕,等待着柏雅和严刚赶紧喝醉,等待着吃完蛋糕之后的事情。
他想,之后顾风是一定会带他回卧室的,因为他们今天还没有亲。对于这件事他很期待,甚至主动吃完了蛋糕,然后向往地看着那扇通往后面的门。柏雅和严刚还在喝,红酒喝完又喝白的,白的喝完又喝了点洋酒,很快上头,两人开始抱头痛哭。
哭他们上学时候不知道好好学习,哭他们小时候在顾风的忽悠之下冬天舔铁门。
陆水安安静静听,等顾风靠近时忽然碰了碰他的后腰。“队长,队长。”
顾风刚刚擦完吧台,回过身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好几天没亲我了。”陆水提出抗议,但是这次没有掀起刘海。眉心吻每天都有,他要的又不是这个。
顾风捏着他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们从小就习惯拉着手走路了,所以长大之后才会反应不过来,将情感的爆发理解为习惯。刚认识的时候是陆水拉着顾风,到了初中时就变成了顾风拉着陆水,现在他们仍旧牵手,只不过不再是去训练、去药店,而是迈过地上还来不及收拾的杂志和画册去锁门。
门锁好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也挂了出来。严刚和柏雅禁不住3种酒混喝,在沙发上睡成一摊。陆水被顾风拉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像是要被拉向教室里写作业,安安静静。
海景房里就没有那么安静了。
有生物的地方都不会太静,走进来之后顾风关上了门。陆水自己坐在床边,仿佛今天过生日的人是他,接下来要等待一份礼物。
他听到队长锁门的声音,等到顾风坐过来时,他又主动去抚摸了顾风的手背。手背很凉,陆水却觉得很舒服,他可以探究的事情非常多,接下来的发展肯定是亲脖子之后。
顾风将手腕翻转,两个人变成了十指交叉,陆水想了想,靠近一点,先在顾风的脸上亲了一下。
是一个没有太多想法的亲吻,只是为了表达高兴。顾风没说话,将陆水搂在怀里,慢慢地,从他的下巴亲到了耳根附近。
陆水认为自己很有经验了,搂住了他的腰。再搂住腰的那一刹那,他强烈地感受到了队长的力度再增加,搂得很紧,仿佛一松手就要失去了那么紧。脖子上的炙热如约而至,陆水认为有点太热了,小声地问:“队长,我很热,我们能不能脱了衣服再亲?”
等到他问完,就听到了拉锁被拉开的响动。
顾风帮他拉开了拉链,他不确定陆水是不是在故意诱惑自己,或者鉴定自己的忍耐力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以他对陆水的了解,顾风认为陆水这一刻的想法是真的热了。他的手抚摸着陆水的侧颈,陆水像是被亲习惯了,稍稍偏过头去,露出干净的脖子来。
他能感觉到队长亲得很轻,因为明天还要训练。作为跳水运动员,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