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弟多厉害啊。”陈双和莫生、孙洋洋说。
前排的柏雅拉着严刚:“你看,他俩多配啊。”
看台上的人激动,自由活动区的教练也激动,本次出战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接下来就等下半学期的训练规划了,4月份的大赛才是最要紧的。领奖台上,顾风也在看奖牌,这不是他的首枚双人跳水金牌了,却是他和陆水的首金。
“诶。”他突然碰了碰陆水,“你看我金牌上写了什么。”
陆水先看看自己的,又看看他的。“写着‘男子双人跳台冠军’。”
“不是。”顾风纠正他,“写着‘什么时候去约会’。”
说完他又笑了。陆水好想掐他,但是又怕别人看出他小动作,只好很用力地瞪他。
看台上,陈双通过大屏幕看得清弟弟的一举一动。“我弟为什么要瞪顾风啊?顾风肯定又惹他生气了。”
前排的柏雅点了点头,转向严刚:“打是亲骂是爱,妹宝在和阿风撒娇。”
颁奖结束,现在是摄影环节,亚军霍尔萨和嘉森、季军丁汐和苏绍也一同站上了最高领奖台,6个人站成一横排。陆水看向丁汐,搞不懂他和苏绍之间的事情,可是当他准备收回目光时,又看到苏绍在盯着自己看。
确切地说,是盯着自己戴好的围巾看。
今早太冷了,原本不想戴上这个,可是顾风硬要给自己围上。
“水!恭喜!”霍尔萨的话打断了陆水的思考,“我们下一站见面吧!”
“对啊,分赛站我们可不会输给你们!”嘉森兴奋攥拳。
分赛站,寒假去美国吗?陆水差点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猛地他又想起了周潼。如果不是谢雨星,他今年寒假也能去了吧?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陆水拍了一张冠亚季的合影,他还不太习惯在台上面对镜头,但是他相信自己会习惯的。
颁奖结束之后所有运动员回去收拾房间,准备返校。陆水将围巾收好,原本想去还的,但是没有把丁汐和苏绍的门敲开。临走的时候他去找周潼告别,又发现周潼已经提前走了,屋里只有谢雨星。
“他什么时候走的?”陆水问谢雨星。
谢雨星眼睛通红通红。“早上一起床就走了,周哥应该很讨厌我吧。”
这事没法劝,陆水也不太会劝,运动员的酸甜苦辣在短短的两天比赛时间里浓缩,水泊雨那样天生在罗马的人也坎坷,周潼也坎坷,丁汐照样很坎坷。他们是一群为了竞技赌上青春的人,但是除了比赛,他们的人生各有各的难处。
竞技场永远都有遗憾。
离开蓝海波,这一趟比赛才算正式结束。大巴车运送他们来比赛,又带他们回去,等抵达北体院的校门口时已经过了下午3点。去比赛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回程时就像春游结束的小学生,从叽叽喳喳的状态变成呼呼大睡。
一睡就睡了一车,全车人除了教练组和司机,其他都进入梦乡。
陆水也睡着了,他和顾风坐在一排,两个人头靠着头。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冷了,抓着顾风的手腕说了几句,然后顾风起身从上方的行李箱里翻羽绒服,盖住了他们两个。
一盖就盖到头顶,视野进入了全黑状态。两个人就在温暖的黑暗里继续睡,像是困了好几天那样。
“醒一醒,孩子们醒一醒。”车马上就要开进停车场,路乐挨个扒拉他们,“醒醒,窗户打开一下,都把羽绒服和大衣穿上,下车冷,别感冒。”
有了助教的提醒,一车人才开始醒神,穿衣。寒冷的风从窗户吹进来,陆水看着外面青白色的天,忽然意识到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大学开学还不到一学期,自己的运动生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他的东西不多,全部都是顾风帮他整理,俨然带着一位随身生活助理。大巴车稳稳停在了停车场内,车门打开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动。
刚才睡着的人多,教练吩咐所有人缓缓,10分钟后才开始有人往下走。陆水起身后伸了个懒腰,开始琢磨明后天的假期怎么过。
要不要去约会啊?
“大家回宿舍休息一下,今天就不开会了。”明志鸿情绪高涨,各项目都有金牌入袋,心情一好他也懒得开会。
“那我们是不是直接放假了?”张清问,头上戴着一顶东北雷锋帽。
“可以直接去搓饭了吗?”汪在晨说,“我自愿加入北体院干饭小组,路上就吃了一根蛋白棒。”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两天虽然放开吃了,但是也不许大鱼大肉啊。”明志鸿笑着提醒他们,“特别是顾风和四水那组。”
陆水正站在北体院正门口,欣赏着校门上高高挂起的红色横幅。这是学校为了庆祝大家比赛才挂上的,以前田径队出去比赛,回来也有。
“四水。”明志鸿见他发愣,不免多嘱咐他几句,“和顾风别吃太咸,别水肿。”
“不会吃那么多的,我很注意。”陆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