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筷出来,无奈地说:“妈都说带你去看牙医了,只要拔掉就好。”
“我不去,我从小就害怕牙医。”陈双吐了吐舌头,“等我再做做心理准备吧。”
陆水默然,只是帮哥哥揉着发疼的面颊,看着那串糖葫芦直出神。
晚上,两兄弟又一次躺在一起,陈双拿着课本补习,在学习方面他永远都比不上四水。
陆水拿着冰袋进来:“哥,还疼吗?”
“不疼。”陈双这样说,但还是接过了冰袋,并且来回冰敷下巴的两边。陆水爬上床,搂住了哥哥的腰,享受着哥哥抚摸头顶。
“困了没有?”一刻钟后陈双感觉他困了,“北哥说,你送给他的那本书他看完了,有几个重点问题特别想和你讨论。”
“可以啊,我好喜欢讨论。”陆水立刻来了精神,恨不得马上就打电话。
“前提是你好好睡觉。”陈双马上按倒他,拧灭了床头灯,“快睡。”
“可是我又不困了,我想讨论问题。”陆水乖乖闭上眼睛,“明天我一早就打电话。”
“好,一早就打。”陈双笑着说,给他盖上被子。
十几分钟后先睡着的人还是陈双,改为陆水轻轻地抚摸哥哥的头顶。忽然手机的屏幕亮起,没有震动,没有声音,陆水带着调节至静音的手机钻入被窝,接起了这一通。
“睡了么?”顾风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声音很低。
“已经准备睡了。”陆水的声音发闷,“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啊?”
“没事……就是……”就是非常想你,顾风觉得自己这么回答会非常傻,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我一直在想,你在干什么。”
“在酝酿睡意。”陆水也很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你呢?”
“我刚刚去看了院子里的鱼,它们都很好,又熬了一个寒冷的冬天。鱼的生命力非常强,只要不生病就好,但是一旦生病就很难控制,有些病甚至治不好。”顾风絮叨了一串有的没的,把鱼的事情都讲完了才说,“你今天高兴么?”
陆水在被窝里点头。“嗯。”
“那就好。”顾风不希望那个偶遇的高中霸凌者影响他们,“都过去了。”
“好的。”陆水笑了笑,“我的印戳还在吗?”
顾风看了看掌心。“在的。”
“希望你快点集齐3个,请加油。现在我要睡了,再说话会吵到我哥。”陆水不舍地说,“队长,晚安。”
“晚安。”顾风说,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挂断,只是谁都没有开口。默契的沉默浓缩了千言万语,偶尔的呼吸声充当了标点符号的角色,几分钟后陆水那边才挂断,顾风放下手机,走向洗手间洗漱。
卧室门再一次被顾云推开,脚步声逼近洗手间:“呦,手坏了?”
正在单手洗脸的顾风低着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
“咱俩不至于这么生分,我不嫌弃你。”顾云问,“举着手洗脸,干嘛呢?”
顾风用右手拿起一条洗脸毛巾,左掌心对准顾云:“说真的,别太羡慕了。”
一个淡红色的心形呈现在顾云的面前,顾云翻了个白眼,拽什么啊。
在弟弟这屋转了一圈顾云才回房间,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忽然发现天花板上的监控器亮着绿灯,摄像头左右移动,像是在找猫。
于是顾云对准摄像头,哗啦一下打开了浴袍。
摄像头不动了,紧接着开启了语音模式。
“顾云你是神经病!”水泊雨的声音传来。
“你大晚上偷窥我的卧室,明明比我还要神经病好不好?”顾云抱起床上的小三花,“再说我又不是全裸,这不是穿着内裤呢?”
摄像头的绿灯马上灭掉,几秒之后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顾云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挨骂。
而北京也迎来了两天的雾霾,整个周末都不见蓝天,看什么都雾气蒙蒙,所有人都戴上了防雾霾的口罩。等到周二才慢慢散去,空中重新画上一抹蓝,杜英哲却没有关掉空气净化器,作为一名医生他还是有一些职业病的,比如过度清洁。
私人牙医诊所就开在整条街位置最好的地方,下午还有两个病人,杜英哲一忙就忙到了天黑,喝口水的功夫才发现还有病人在休息区等待。
很眼熟,就是前几天在停车场碰到的那个大学生。
“你怎么来了?”杜英哲有些意外,“来多久了?”
陆水坐在沙发上看书,站起来说:“我的牙很疼,看到您朋友圈的地址就过来了。”
杜英哲摘下口罩,笑了笑:“真不巧,我这边还有一个病人,大概还需要等半小时。”
“没事的,我没有预约,不能插队。”陆水拿起书,“所以我带了书。”
“好吧,你坐在这里先休息。”杜英哲完全摘掉口罩又换了一个新的,转身和前台的接待人员说了一句便回去了。陆水重新坐下,无所事事地翻阅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