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辈子中不了,既然如此,也不能不擅长理家呀!”
当官的人,后院不整理好,全是把柄。
理家的过程,那也是自己把家都掌在自己手里,一切都在掌控中。
其实章家原本可以更上一层楼,为何不成,就是后宅不宁,都不团结,甚至倾轧。
有些读书人本来家境殷实为何到最后家道中落,甚至穷困潦倒,想读书也要有钱啊,这书和纸笔请先生走门路,哪样不要钱,谁知道谁日后如何?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凡家族有兴就有亡。”云骊看的很开。
裴度这才知晓她的苦心,说来奇怪,别人要是刘太后的亲女儿,而且刘太后明显看重她更甚,可她从不骄矜自满。
也正因为如此,小皇帝对他愈发器重。
裴度笑道:“若我隐居,那你也隐居吗?”
云骊径直掐了一把他的腰:“不成,你别想偷懒。”
“哈哈。”裴度笑出声来。
“好好好,你就对我一个人使坏,是吧?”裴度没好气道。
云骊抬了抬下巴,“就是这样,没错。”
煜哥儿满满当当的买了好些东西,他还顺便路过书肆时,一下要买一套,这下钱真不够了?
裴度让玉通替他付了,如此一家人才欢欢喜喜的上船来。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京里难得下了一场雨,庆亲王府更是停了戏班子,陆之柔眼前全是茫然,她觉得现在过的和梦里的她完全不同。
虽然她恨裴度,可是在裴家比庆王府的日子好过多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也就那样,大多时候她都是独守空闺,身子骨也不大好,每次一阴天下雨,身上就跟碾压过似的。
原来还有云淑可以说话,现下云淑和娘都走了,这宅子里也没有她放心的人,下人们也慢慢的换了一茬,她一个主子也不好常常和下人抱怨。
孩子们按照这里的规矩,各自有乳母,长大了就开了院子,小小的王府和宫里的皇帝也差不了什么。
“王妃,王爷来了。”
陆之柔正听落雨声,又见庆亲王过来,连忙站起来。
她知道自己已经对庆王失去了很多筹码,先前有表姐云凤在,她可以时常出入宫闱,可现下是新帝生母才是最有权的,表姐反而退居其后,甚至听闻如今开始烧香拜佛,不见客了。
爹又辞官了,哥哥的差事吃了挂落,王爷反而嫌弃哥哥麻烦,她现在还有什么地位可
言。
庆王近来时就对她道:“你怎么近来不进宫去了?咱们府上还有几个小弟弟正到成婚的年纪,你要和刘太后说说给咱们这里留几个秀女才成。”
“是,妾身知道了。”陆之柔赶紧道。
庆王见她脸上怏怏不乐,也懒得问,反正见她十次,有九次都是这般委屈巴巴,从来也没想过主动为府上做些什么。
“哦,对了,还有新进府的饶氏,你要安排好。”
那饶氏是他近来得的一个绝色,家里贫穷,他已经把饶氏家人接了进京,送了一座宅子,还安排了差事。
陆之柔想起进宫头皮发麻,她去章家见过外祖母,偶然知道一个秘密,现在的刘太后是云骊生母,新皇帝是她的弟弟。
二舅母被害,外祖母也差点丧命,她娘已经被吓跑了,唯独她还在。
她很怕刘太后迁怒,因此是能不进宫就不进宫,一会儿就回来,甚至基本不打牌子进宫去。
安嬷嬷已经年纪大了,现在服侍她的是安嬷嬷的孙女,这个小姑娘生的很标致,她方才送庆亲王出去,回来时满面通红。
“你怎么了?曼宁。”陆之柔看着她,冷冷的道。
曼宁连忙摇头:“无,无事。”
陆之柔也不想深究,只是敲打:“你的事儿安嬷嬷同我说过,日后我会让你嫁到外面去,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其余的你就别想了,你看这些府里的女人们,今日来,明日去,颜色鲜嫩时能宠一阵,可用过后,就被抛诸于脑后了。”
曼宁摇头:“王妃,奴婢不敢。”
现在的小姑娘们总是羡慕这些荣华富贵,殊不知道真心人才最重要。
她想自己这辈子若和裴度一起,早早的把林暖熙赶走,再没有哥哥求官,也许这辈子她也和云骊一样,一双夫妻恩爱如昔,不会到如此地步。
曼宁知道方才王妃在说自己和庆王有首尾,可这府里哪个女子不想得到王爷垂青,瞬间就成了主子,不必再做这些下人的活。
但现在被王妃斥责,她为了获得陆之柔的信任,就主动道:“王妃,这雨越来越大了,咱们在京里倒好,像裴夫人她们这在外风餐露宿的,终究比不得京中。”
她祖母对她说过,王妃很忌惮裴夫人。
陆之柔正没有精神,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记得裴度在梦中是被贬到岭南做知府的,现下却是成了巡抚,官位要大很多。
广州仿佛就在今年闹了一场时疫,她那个时候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