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同时,已被彻底控制住的那些面具人,何殊这才走上前,看着被摘掉掩耳盗铃的面具后,露出真容的几人,摇摇头道。
“你们大概不知道,自以为是的人,往往都是傻子,有自知之明的人,绝对不会像你们这样不识时务,害人害己!”
在何殊看来,这些人还不如康郡王,同样是野心勃勃地自以为聪明之人,可是康郡王好歹能够及时看清形势,勇于放弃原本打算,抓住另外一个可以成全自己野心的机会。
只能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空有野心,却自诩聪明盖世的人,因为这些人只能看到权力光鲜亮丽的一面,丝毫没有要承担相应责任的认知。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草包,只因命好,就能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何殊有些同情地看着对方,“看来你平日里被人糊弄得不浅啊,竟然至今还认为孤只是一个草包太子?真是可悲,锦王的一世英名,败在你这个不肖子手上,实在让人唏嘘,带下去吧。”
“你……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配合宫中将士将叛军都给拿下后,匆忙赶到近前的胡庆元道。
“殿下可还好?宫里……”
胡庆元的话未说出口,就见崔景怀与冯立过来禀报,宫里一切安好,没等叛贼侵扰到后宫安宁,就已就将他们全都拿下。
何殊满意的点头,这才转向胡庆元。
“大姐夫不用担心,父皇、母后与孩子们都没受到影响。”
胡庆元此刻确实很安心,对太子而言,显然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早已提前为这些叛逆张好大网,等着将对方一网打尽,甚至没给对方留下侵入宫中的机会。
“殿下英明!”
眼看听着动静不小的一场宫变,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被解决掉,胡庆元直到回家后,仍觉有些缓不过神。
对他而言,不管是宫变的出现,还是结束,都有些毫无预料。
没人知道他在看见太子一群人被叛军拿火铳指着时,心中有多紧张害怕,即便他是个执掌二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
但是对他而言,与数十万敌军对峙时的心情,也远不及当时的心情紧张。
因为他深知那宫里不仅有他的儿女,还有他们一家的依靠,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的安全出了问题,对他们一家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巨大打击。
看到前去宫中支援的丈夫没去多久,就已去而复返,大公主快步迎了上去。
“相公,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父皇与母后,还有太子他们的情况如何?”
想到自己在一旁听到的那些消息,胡庆元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听说父皇与母后他们都安睡如常,没有被惊醒,毕竟太子早有准备,直接带人拦在宫门口处,根本没让叛军闯入宫中。”
现在想来,那宫门能有机会被打开,估计都是太子的安排,要不然,如何给那些叛军坐实‘发动宫变’的谋逆之罪呢。
不仅大公主有些懵,二公主夫妻也感到有些难以理解。
“大姐夫,您的意思是说,太子早就知道这场宫变,已经做好应对准备?可是太子不是将禁卫军派出去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段时间白日里常在宫中,虽然见太子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少,没发现宫中氛围有任何异常之处,
太子昨日因突然接到的一份急奏而勃然大怒,直接下令让禁卫军出动时,他们就在宫里,只知京中有多家犯了大案,丝毫不曾察觉到其中还有许多算计。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一切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叛军打头的应是锦王世子何广文。”
大公主闻言,下意识掩口,二公主直接道。
“锦王世子?竟然是他?都说他忠厚老实,没想到他竟也是个心怀狼子野心的,父皇与太子有哪点对不起他锦王府?他竟然想要篡位!”
想到太子的话,胡庆元叹了口气道。
“应当是因心性不坚,被人挑唆了几句,就生出这大逆不道的野心。”
大公主心情复杂地感慨道,“锦王,真是可惜了,用心经营一辈子,才让锦王府成为这京中谁都要敬三分的存在,结果却都毁了。”
二公主却愤恨地说道,“大姐这怜悯之心有些多余,有什么好可惜的,那锦王世子既然犯下这等大罪,他锦王府落得怎样的下场都不冤,若非太子厉害,现在该哭,该让人觉得可惜的,就该是我们了。”
他们是公主,一大家子的荣辱与皇帝、太子息息相关,若让那些叛逆得逞,他们都完了。
杨卫点头附和道,“娘子说得是,他锦王府深沐皇恩,不仅有世袭罔替的王爵,还担任宗正之位,那锦王世子更是文不成武不就,连他父王的本事都没有,却不知足,胆敢生出贪天之心,实在可恨,活剐了他都不冤。”
大公主点头道,“我当然不会同情锦王世子,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死有余辜,距离天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