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枯黄一片,眼看着也没了生气。
结果,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只猫,王氏不喜猫叫,觉得丧气跟哭似的。
丫环婆子们忙成一团。
你越追,猫跑得越欢,最后猫跳到窗台上,直接打翻了一盆花,追猫的丫头婆子均吓了一跳。
最后猫被抓住了,王氏直接下令让人把猫给打死。
至于追猫而造成损失的丫头婆子一个也跑不了,各打了好几个板子,罚了半年月例,有个大眼睛的小丫头,因为年纪小,被打得重了些,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两天后人就没了。
原主与那个小姑娘一起玩过,两人还有个小秘密。
原主还教她读过书、识过字,小姑娘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王氏心情怎么样,也都偷偷告诉他,只希望他不要被王氏骂、被罚。
那件事成了原主童年的阴影,那个笑起来甜甜的,眼睛亮亮的小姑娘。
一直扎根在原主的心里,就算是秦贞现在占了这具身体,有时候做梦时,也能梦到那段快乐而无忧的日子。
可总会在欢乐的时候,画风一转,那只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淋淋的猫猛然出现。
想起那件事,秦贞才发现,原主小时候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因为生得白白嫩嫩,又记忆力极好,旁人读七八遍才能背个大概的文章,他只需扫个两三遍,有时候听旁人读两遍,就已经记住了。
正因为这些,父亲打小就喜欢他,书也亲自教着读。
秦老爷对他越好,越是夸他,王氏便越不高兴,对他越是克刻,冬日里连炭都给他送的次等的,夏日的冰从未见过影子。
可那件事后,原主突然就变“笨”了,也不敢再往父亲跟前凑。
每天除了吃,就是发呆。
也正因为此,他的日子虽然难过,王氏却少了责难。
所以,秦贞有点担心,王氏这次对素姨娘是下了死手,素姨娘怕他担心,不敢去就医。
拉到了诊所,被大夫一诊还真没什么事,除了身子比较虚,有些皮肉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事。
见秦贞松了口气。
素姨娘笑道:“我就说吧!”
秦贞道:“说是那样说,可是您想呀,您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咱们母子才刚团聚,又要分离,您让我以后怎么办?”
秦贞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他有点想他妈了!
素姨娘忙道:“哪能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让大夫开了一个疗程调养身体的药,秦贞付了钱拉着素姨娘跟着沈母去了沈家。
沈母去厨房忙活,素姨娘也跟着去帮忙。
秦贞则去了米铺。
许家的牛车到了小一会了,许三正坐在里头喝茶聊天,把沈君月交待的东西买好,秦贞便让他们先回去,自己还得去沈君月说的瓷器坊订一批酒坛子。
余城府是没有窑厂的,最近的窑厂是隔壁省的民窑,他们这边的酒坛子就是从那边订回来的,秦贞按照沈君月说的,二斤、五斤、十斤各订一些。
其中二斤要的最多,一算价格差不多得三十两之多!
秦贞:“……”
打劫啊!
掌柜道:“你们现在订,最快也到明年二月份才能送到了,你们急不急?”
秦贞听沈君月说过,想赶在年节的时候卖一批,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儿急,要不有别的坛子能给咱们先用用吗?”
掌柜道:“有一批不太好的,你们既然是装酒,而且还是新开张的酒坊,这些倒是能给你们应个急……”
其实这坛子蛮好的。
反正秦贞这个外行人看不出什么。
不管是瓶子的流畅度,还是上面的釉色,就连底部的字,他都觉得蛮好看的。
不过掌柜却说,这坛子做错了,因为色没上好、上头的花纹也有点出入,所以对方不要,这不就砸到他手里了,要是秦贞能接收,倒是可以原价给他。
秦贞仔细一瞧花纹,忍不住黑线了一下,“掌柜您是骨灰坛子的花纹吧。”
掌柜心里一咯噔。
秦贞脸黑了黑:“还有旁的吗?”
真当他外行看不出来?
这就跟结婚你给人用菊花一样一样嘀,掌柜欺负他小孩子呢。
怪不得对方不要,没砸你脑门上都算客气了。
掌柜尴尬地笑了笑,从后头又取了两只坛子,这次倒不是花纹给画错了,而是因为烧得的时候有些瑕疵,价格方面可能会更便宜。
秦贞还真怕了他了,拿起来仔细瞧了好几遍,这才道:“我拿回去一个让我家娘子先先瞧瞧,要是成,过两日就过来。”
掌柜:“……”
问你家娘子什么鬼?
秦贞来的时候带了五十两银子。
回去的时候,手里还剩十五两,身边还领了一个素姨娘。
身上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