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子脸黑了黑,“你年纪太小了。”
韩七被噎得不行,韩五道:“要不请曲先生来吧,他刚好也喜欢于派的画。”
他们画被曲先生指点过之后,进步还是比较大的。
且这里离韩家也不太远。
说完,便让人去请曲先生了。
连公子看向韩四道:“四表哥代表我方吧!”
韩四笑了笑没说话,不过却站到了该有的位置。
双方都定了一位。
秦贞想让李青云上,可李青云表示自己画也就那样,而且还是照着书上学的,真正都没有请教过画师,上去了还不让人笑话。
正说着,三个身影挤了进来。
双方一对眼。
赵琳双眼一亮,“七公子?”
秦贞笑道:“赵师兄、江师兄。”
好么,赵琳这次居然和赵大公子还有江安一道出来了。
赵琳道:“刚才去客栈找你,看你明日有时间吗?不料你不在,听人说你来福升楼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与人斗起画来了。”
赵琳嘴巴快。
噼哩啪啦就把找秦贞的事给说清楚了。
余大爷这些日子都在赵家,天天划着日子算考试呢。
本来想考前就找秦贞的,被赵大人给拦住了。
人家忙着复习,你过去做什么?
余大爷只好缩了回来,这不盼着今日考试结束,立刻催着赵琳就过来了。
秦贞笑道:“不知余大爷现在在哪儿?”
赵琳道:“在我家呢。”
“那他能不能过来,帮我做个评判!”
他把自己和连公子比试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赵琳道:“七公子怎么不问问我呀?”
江安好笑道:“就你那点见识,还不够。”
赵琳看了一眼连公子,觉得这话貌似不假,于是便讪讪地闭了嘴。
赵大公子笑道:“我回去,余世叔肯定特别乐意。”
余大爷的性子属于听风就是雨的,刚才就要跟过来,可一想秦贞刚考完试,指不定正在休息呢,现在叫他给你画画是不是不太合适?
余大爷硬生生把自己的心思给咽了下去。
三人出门时,他正在院里急得转圈圈呢。
秦贞这边把两名评判都找齐了,王福礼道:“连公子想好第二个请谁了吗?”
连公子撇撇嘴,“自然想好了!”
他有位师兄正在府城呢。
只不过离这边比较远,刚才添寿已经去请了。
既然评判都找好了,秦贞也就不逼逼了,反而仔细画了起来。
王福礼想帮他磨墨,秦贞摆摆手道:“我自己来。”
他习惯一边磨墨,一边构思,墨的浓度也能自己调节。
为了不打扰他发挥,大家都退到了边角里,有的甚至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秦贞要画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幅景。
初夏的夕阳与荷塘,行色各异的路人,晚风中摇曳的风光,总让人心神宁静,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好。
所以,除了墨色之外,他还调了几缕橙色的霞光与幽蓝的天空。
秦贞调好色,提笔就画了起来,纸张有限,时间有限,他画的极其简单,大片的颜色几乎都是晕染。
到了最后,再勾简单勾勒几笔。
待他按上自己用木头雕的印章时,余大爷和赵大公子刚好进门。
余大爷跑得气喘吁吁,抹了把额上的汗,道:“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说着就往秦贞跟前凑。
秦贞用力一按,缓缓收起印章。
余大爷咦了一声,“你这是画完了?”
这速度着实是太暴风式了吧!
听闻他画完了,连公子猛地抬头,就瞧见秦贞此刻正在将周边的一圈给揭下来,露出中间圆圆的一幅画。
刚才他也瞄过几眼,乱七八糟的画法他没看懂。
完全跟跳大神似的,到了此刻,他把周围多余的东西一撕开,顿时让人禁不住吸了口气。
连公子不得不承认,秦贞这幅画有点儿好看。
哼——
然而,他目光落到秦贞旁边的小老头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轻呼道:“三……师师伯?”
余大爷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画上,根本没听连公子那细若蚊吟的声音,拿着画左瞧瞧右看看,奇怪道:“这景怎么瞧着在哪见过?”
秦贞道:“刚才路过福山湖时,看了几眼,觉得好看,就临时画了下来。”
他画的是远景,许多东西也就是个大概,说是荷塘,其实也就是夕阳下的一片,偶尔能瞧见摇曳的花苞。
路边的行人也是了了几笔。
唯有水天一色的光景让人有恍惚又真实的感觉。
余大爷恍然道:“怪不得呢,这画得比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