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瞬间懂了。
应该是本地的勾栏、青楼之类的。
王福礼见大家都不同意,抬头挺胸道:“我自个儿去就自个儿去!你们到时候可别羡慕我。”
杨喜耸耸肩,“要是让孙家知道了,你那婚事还成不成?”
王福礼梗着脖子还想反驳。
不料吕先生已经与前同事说完话了,回头道:“老夫与张先生说好了,咱们晚些时候一道讨论今日听课的内容,到时候宋先生和他那些学生都会过去,你们几个可得给老夫长点脸,尤其是你福礼,老夫瞧着你这一出来就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王福礼被说得面红耳赤。
怕他今日不认真听讲,吕先生特意点了他让他下午代大家问问题。
王福礼紧张得不得了。
虽然平时叽叽喳喳就数他话头最多,可面对几百人扯开嗓门提问,还要与张先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一二,他就感觉腿软。
有好几次都求助似的看向秦贞。
不过被秦贞无情地给拒绝了。
秦贞感觉这公开课跟记者招待会似的。
大概是提前说好的规则,每个私塾都能提两个问题。
有的私塾人太少就没提,早上辛先生那里,秦贞提了两个,许中义和蓝师兄每人提了一个,辛师兄答得简单。
还带着提问的学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一会。
到了张先生这儿,好么这位跟田先生差不多,一个问题能讲一节课,只要不催他,他都能不休息一直说下去。
单一个租佃制问题,从上古讲到当今。
还说了这种制度的好与坏,举的例子也是一个接一个。
王福礼紧张了一下午,结果,张先生才回答了三个问题,还没到他们这边,课就结束了。
一天课下来,秦贞得的小本子上记了十来页。
关键点也划得清清楚楚。
吕先生在领着大家回去时,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觉得哪位先生讲得好些?”
单从容易吸收,让人记忆深刻这一方面。
杨喜刚好在他的旁边,被吕先生一看,杨喜想了想道:“两位先生各有所长,不过辛先生所讲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接下去的东西让你自己查资料或者整理。”
张先生就属于那种掰碎了喂给你的感觉。
像他这种不爱思考的,觉得张先生讲得更适合他吧。
王福礼表示认同。
吕先生看向秦贞三人。
见李青云和朱玉山说两个都行,秦贞也跟着点了点头。
吕先生道:“阿贞说说吧。”
秦贞:“……”
其实他感觉两个先生各有特色吧,辛先生可能是少年天才,所以许多事情点到为止,认为学生都与他一样,智商非常高。
然而,事实上大部分都是普通智商,就像秦贞,原主也就是记忆力好。
当然,也有可能是秦贞这个现主拖了对方的后腿,总之,他除了记忆力好之外,没有其它拿得出手的。
亏得这年头考试的时候数理化占比少得可怜,甚至有时候都不出现在试卷上,就算上是有,也是他掌握的范围之内。
大概是因为董大人和辛先生都是这类型的人,他们讲课的方式都有一个特点,点到为止,涉及面非常广阔。
不过有一个好处,你因为上课听不懂,听到讲多新鲜的东西,回来必定会查资料,这么一来自己帮自己找答案,会记得更牢靠。
缺点费钱,费时间……
秦贞他们吃完饭,被吕先生安排去整理今日所学的内容。
吕先生则是和宋先生还有张先生一起去外头喝小酒去了,不料出了门田先生十分强势地挤了进来。
“三个人哪有四个人喝着好!”
吕先生:“……”
王福礼昨天晚上睡前发誓,以后秦贞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结果,一大早起来就被打脸。
现在屁股一碰到凳子,就有点难受,可一看屋里几个人谁都不说话,甚至根据秦贞标出来的目录,每个人都在查找一本书,将自己查到的内容整理出来。
最后大家再钉对在一起。
他只得叹了口气,拿着书翻了出来。
宋贤以前和秦贞住在一起一个月,没少帮秦贞整理东西,在几个人中是速度最快的。
完事后开始整理自己查找的后半部分。
秦贞则是从头开始整理,几个人偶尔还会讨论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知不觉就入了二更天。
王福礼揉着酸痛的脖子道:“阿贞,还有多少?”
他眼睛都看花了。
也亏得屋里点了七八盏灯,就是这灯油有些不太好,他瞧着秦贞的鼻孔都被薰黑了,嘴唇上方一圈的黑,跟长了胡子似的。
“我这边就剩你这一部分了。”
秦贞给大家分配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