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过去,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我这个赔礼,皎娘可还喜欢,若喜欢,可能抵了先时惊鸿的唐突。”
他虽说的是赔罪之语,那语气却说不出的暧昧,灼烫的气息扑在耳后热辣辣的,皎娘忍不住双颊通红,如火烧着了一般,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咬着唇并不应他。
梁惊鸿却更笑的欢实:“皎娘不说话,我就当是抵了,既如此,日后便不可在心里怨我的不是,咱们就此揭过,往后好生过日子。”
稍解相思之苦
好生过日子?皎娘愣怔良久, 直到梁惊鸿走了,仍未回过神来,想自己两世为人求的不过就是安生过日子罢了, 奈何天不随人愿, 前世自己是个短命的,韶华未过便命殒黄泉,今世托生的人家也算不差, 虽不是富贵人家,却不愁衣食,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聪明懂事的兄弟, 虽身子弱,常三灾九病,到底是长大成人了, 后嫁了潘复, 也是相敬如宾, 未受什么大委屈, 其实这样的日子便是她所求的, 数月前她本以为这样安稳的日子能过上一辈子,却不想横生波澜,把一贯平顺安生的日子打的稀碎。
只不过灯节那日出去逛了一遭,便招惹上了梁惊鸿, 使了诸多手段, 终是引得自己入了他的陷阱,成了他囚在这别院中的禁脔, 而做下这么多事后, 他却说要好生过日子, 自己跟他?怎么可能,便想想都觉荒唐。
想到此,不禁叹了口气,她也不过个无权无势的小妇人罢了,既落到这般境地,命数如何,哪还由得自己,只是如今她也不知梁惊鸿打什么主意,千般算计不过是为了人,如今到手了,却忽的要过起日子来,岂非可笑。
是一时兴起还是他的手段?真教人愈发不明白了。
到了晚间,皎娘方知梁惊鸿所言并非一时兴起,他真是想跟自己过日子的,而梁惊鸿所理解的过日子,首先便是住在一处。
晚间皎娘用过药膳,在灯下做了一会儿针线,耳中听见外头更鼓棒子声起,便洗漱了打算安置,哪想,刚换了寝衣,梁惊鸿便来了。
皎娘一惊,忙又起来换了衣裳,刚换好梁惊鸿便进了屋,却不是他自己,而是被两个婆子扶进来的,迎头扑面便是一阵浓重酒气,那两个婆子是外院里当差的,想是因内宅,家丁小厮的不好进来,更何况已是这般时候,便叫了两个婆子搀着。
那两个婆子极少来后宅,有些拘谨,把梁惊鸿扶到榻上,不待皎娘说什么,便行礼退下去了。
看着显见醉狠了的梁惊鸿,皎娘一时有些无措,虽说早有过肌肤之亲,到底不是正经夫妻,便是夫妻,如她跟潘复一般也未在一屋里住过,更遑论同榻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皎娘便明白过来,梁惊鸿根本是故意的,白日里说的好生过日子,大约便是这个意思,想是耐性用尽了吧。
到底是自己糊涂了,他费尽心机把自己弄到这别院里来,自然不是当摆设的,物尽其用才是道理。
只是一想到那酷刑一般的滋味,便忍不住的怕。
可再怕也无济于事,以他过往的秉性来看,既来了便不会走,皎娘踟蹰半晌,见榻上的梁惊鸿无声无息,心里疑惑,终是走了过去。
站在榻边儿探头去瞧,见他侧躺于榻上,眼睛闭着,便自己走过来,也无动静,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莫不是真醉了?
这口气刚松下去,忽的手腕被抓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拖到了榻上,而梁惊鸿的胳膊,已然顺势揽在她腰间,看似未用力,却怎么也挣不开
皎娘挣了两次都未挣开,待要再挣梁惊鸿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想必皎娘也知道,我心里惦记些什么,只是不想伤了你,方勉力忍着,可惊鸿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心爱之人又近在怀中,若你安生些,许惊鸿尚能忍得,若你再动,便惊鸿想忍也力不从心了。”
皎娘吓的立时不敢挣了,只是两人实在太近,近到鼻息相闻,被他抱在怀里,甚至能感觉到他衣裳下勃发的热力,似一团火仿佛只一瞬便能把自己焚成灰。
这样的梁惊鸿让皎娘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脸色便是一白,身子也有些不自觉的瑟缩,那模样儿真真可爱又可怜,梁惊鸿不免有些心疼,深悔自己当初图一时痛快,折腾的太过,以至于如今纵然打跌起万般柔情也收效甚微,想来还得下些功夫才行。
想到此,遂道:“你只管放心,我今日吃的这般醉,便有歹心也无力,我只是想抱抱你,解解我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皎娘哪里听得这般言语,一张脸腾的红起来,忙推了他一把:“你,你先放开。”
梁惊鸿却爱极了她这模样儿,不禁轻笑出声道:“这屋里只有你我,婆子丫头都在外头,若不唤断不会进来,你倒是羞个什么。”
皎娘一张脸愈发滚烫,直红到了脖颈处,就连皙白的耳珠都透红起来,似染了一层胭脂,好看的紧,看的梁惊鸿更是心中一荡,忍不住一张嘴把那抹诱人的透红噙在口中……
书房哪是睡人的
皎娘虽有过相公后又和离, 却都是担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