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颇有些遗憾的道:“这么晚了,我还当你睡着了,原来没有啊?”
皎娘哪里不知他是故意的,却怎么也无赖不过这男人,一张俏脸通红,抽了两下并未把手抽回,便只得道:“多早晚了还不睡。”
梁惊鸿:“本来是要睡了,可如今美人在怀,却哪里睡得着,嗯……”说着大手已从锦被下的小衣处探了进去,皎娘忙伸手按住他那作乱的手:“我,我困了。”
梁惊鸿却道:“你困了睡你的,莫理会我。”
皎娘一张脸更红:“你……唔唔……”刚张开嘴说了一个字便被堵了回去……不多时便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响了起来。
传到外头,守夜的两个婆子对了个眼神,忍不住捂着嘴笑,心知六爷这一折腾,明儿大娘子可就又起不来了。
果不其然,转过天一大早梁惊鸿便起来神清气爽的走了,皎娘却在床上躺了半日,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到晌午方才勉强起来,坐了一会儿便又躺下了。
歇了两日方有了精神,也到了蹴鞠的日子,好在这两日外头事忙,梁惊鸿都未回后院来,不然皎娘便想起来都难。
一大早叶氏便来接了皎娘一道出别院,上了马车,往蹴鞠场去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
待到了地儿, 皎娘随叶氏一下车,便觉一阵清凉,瞬间便驱散了一路而来暑热之意, 虽时近八月, 白日里却仍是热的紧,平日里皎娘不出门还不觉的什么,别院中树木葱茏, 内宅又极通透,便在伏月里也没觉着多热,刚在车里却有些闷,这一下车方觉通体舒泰, 竟是比别院中还要凉爽些。
遂四处看去,这一看不禁有些呆愣住了,刚在车上并未察觉, 只觉路上不大好走, 有些颠簸, 如今方知, 她们竟是进了山 , 不,应该说是山脚下。
皎娘生在燕州自然知道燕州是有山的,实际上燕州便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城,虽地处北地却山明水明, 风景极好, 正因如此才成为北地难得的一处繁华之地。
只不过皎娘自幼身子弱,三灾九病不断, 能保住这条小命都实属不易, 哪里还有精力欣赏风景, 出嫁前,便是连潘家巷都极少出。
后来住进别院,也几乎不出内宅,也就上次送冬郎进京的时候,在外头待了些时候,却因冬郎远行,心中满是离愁别绪,哪有心思看风景,算下来,今儿真是头一回这般正式的出来游玩。
算是游玩吧,虽是被硬拉过来的,如今看来倒也不虚此行了,而这一处选的极妙,依着山是一大片空地,特意平整修葺过,并无砂砾石块,只有茵茵碧草,贴着地面的蔓延开去,倒似铺了一层绿油油的毡垫,踩在上面有些绵软却也弹性十足。
四周围了帐幔,每两米处立着一个旗杆,杆上黑白两色角旗,白旗上一个偌大的楚字,黑旗上是一个月亮的形状,大约是北国的标识,两色角旗分在两侧在风中猎猎而动却也泾渭分明。
帐幔外侧围了栅栏,有全副武装的兵士把守,想也是,且不说北国使团里那位贤王地位尊贵,便是其他人,不是燕州的官员,也是有头有脸的望族,若真出个什么差错,只怕便是知府大人在场也不好交代。
更何况,还有众多女眷,皎娘早便知道有女眷列席,不然叶氏也不会硬拉了自己过来,而这些女眷皎娘几乎都不认得,虽不认得却躲不开,因自己跟着 叶氏而来,叶氏正是燕州知府的夫人,这样的身份便她想低调也绝无可能。
果然,她们刚一下车,一众女眷便迎上来见礼,叶氏并不端架子颇随和的寒暄了几句,见众人目光落在自己旁边的皎娘身上,一个个脸上掩不住好奇,虽没人开口询问,却都暗暗打量猜测皎娘的身份。
从年纪上看不过十六七,生的极美,却也端庄,并无半分风尘气,可见并非外头那些不正经的出身,难道是知府大人新纳的良妾?
也不对啊,便是良妾也是妾,总不会跟主母并肩吧,况瞧叶氏夫人这个亲热劲儿,哪里是对妾侍的态度,倒似亲姐妹一般,那份亲热可做不得假。
更何况,这穿戴打扮也不像个妾啊,只今儿能站在这儿的都是燕州府有头有脸的,见识自然不凡,虽说皎娘今儿穿戴的看似极寻常,可只懂行的一眼就能瞧出,哪怕耳上那耳坠子,以及手上那细细的戒指都不是寻常东西,那是玉生香的,随便一件都堪比内造。
更别提她那衣裳料子,脚上的绣鞋,乃至捏在手里的帕子,都不是市面上能见着的,这一身穿戴,看似简单,可若论价儿,真真是天价了,这样的穿戴能是做妾的吗,若不是知府大人的妾,那这美人是谁?
大约知道她们心中猜疑,叶氏夫人笑着拉过皎娘道:“这是我弟妹,平日里不大出门,想来你们也都未见过,今儿是被我硬拉出来的凑热闹的,她刚过门年纪又小,你们可别吓着她。”
头先那个穿酱紫色衣裳的贵妇道:“瞧夫人您说的,难道我们是一群吃人的老虎不成。”
旁边一个妇人道:“我可记得你就是属虎的,夫人这话说的原也不错,你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