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我是个画画的。”
“你画什么的?”
“人体。”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我不跟女人打实战。”
“实战对手也分男女?能不能有点专业精神?”
“好。”
“喂,什么感觉?”
“其实,你只是不想我走,对吧?”
“从那个方向吹来的,就是南风。”
“和我走,我们一起回去。”
“她是我女人。”
他叫季逸,季节的季,飘逸的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吧
顶锅盖遁走
“呼吸每分钟46,频率偏低。”
“高压60,低压已经测量不到。”
“不好了,血压还在减弱!”
“病人完全失去意识,已无自主呼吸!”
“呼吸机!”
“心跳骤停!徐医生怎么办?!”
“准备电击除颤!”
“200j,一次!”
“200j一次准备完毕!”
“开始!”
重症病房外,季逸透过玻璃门,眼神黑沉的盯着正在进行紧急抢救的徐轩和一群医生。
这样的抢救,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已经目睹了七八次。
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镇定,他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当初接到徐轩电话时他深感意外,可这位不常联系的老朋友只对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他便突然像发疯一样的赶了过来。
徐轩说,她被送到医院进行了第一次抢救后,意识有片刻的清醒,她冲着自己,喊了一句:“季逸。”
他不明所以,却只能打给唯一一个,他所认识的,叫这个名字的人。
可等到季逸见到南风时,她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
徐轩还告诉她,她昏倒在山上的寺庙里,如果不是被人发现及时送到医院,人已经不在了。
她捡回来一条命,可他却像是失了魂魄。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病得这样严重。
扩张型心肌炎引发了心衰,徐轩说,她的命虽然救回来了,但是照这样熬下去,如果没有合适的供体,她也撑不过一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昏迷,只能靠着营养液和输流质食物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
隔几天,他就会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隔几天,这样的抢救就会重来一次。
季逸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已经随着她生生死死了数个轮回。
他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波澜与情绪,但是心底无时无刻不在追问。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如果她真的无声无息的就此离开,难道真的忍心放逐他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遗恨与懊悔中偷渡余生?
她就算对他无情,也不至于狠辣到这个程度。
所以,他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给他一个机会,能亲口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