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答案。景澄扭过头,和张晓晓说了一句“在楼下等我”,起身和同学赔笑:“不好意思,我公司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老同学们自然不愿意这样快散场,但无奈人家公司有急事,大老板肯定不是闲人。景澄又自罚一杯才离场,喝酒洒脱从不含糊,随后带着张晓晓走向电梯间,两个人手拉着手,到了电梯面前才松开。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手间。”景澄说,“乖。”
“好啊。”张晓晓点点头,景澄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手间一共分6种,他进入beta男那一间,却不急着去隔间放水,反而走向了盥洗台。
冰凉的水流出来,他摘下眼镜,弯腰拍了拍脸,打算给自己降降温。可酒精仿佛开始发挥作用,持续不断地冲击他的心脏,不管扑了再多次的冷水还是忍不住手指尖发烫。
脚步声就在这时候跟了上来。
景澄起身抽了一张纸巾,将整张脸擦拭到看不出曾经湿过,再戴好了眼镜,无懈可击。他转身走向门口,不料刚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不仅不闪开不让步,反而双手掐着他的肘内侧,将他堵了回来。
“踩完就急着跑啊?”陆辰的脸停在景澄鼻尖几厘米处,气息和信息素同时罩着他。
“哇,大狗狗现在才有反应,定力也没变多好。”景澄咬着指尖哧哧地笑,侧身试图离开。陆辰抓住了他的手腕,顺着腕口往下捋,只摸到空当当的指缝,于是顺手将人拽进隔间。
隔间逼仄,排风扇刚好就在头顶,呼呼作响。两道呼吸依旧平缓,仿若海浪,一浪压着一浪。距离拉近,曾经穿着学校制服的高中生如今都换成了黑色西装,白色的篮球鞋换成了锃亮的尖头皮鞋,领带结都能编出花儿来。
四目交接,景澄再一次侧过脸去,这一次却被陆辰的手掐着下巴给掰了回来。
“狂犬病犯了吧?”景澄笑着拨开了他的手。
陆辰的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景澄那张巴掌脸,还有那道窄深的眼皮。谁也没预料的重逢,谁也没想好聊什么,他也不能让人看出自己过于主动,于是找了个话题:“我好闻么?我喷了信息素同款香味的香水。”
beta最冷静,哪怕闻到alpha或者oga的信息素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在他们的鼻子里,信息素大概就是一种淡淡的香水,几乎闻不到。
果真,景澄连香水味都不承认,还特意强调:“闻不见,我们beta不受信息素控制。”
这句话陆辰听了上千次:“你说谎话,我不信,你……”
“滚啊。”而这个问题,景澄也回答过上千次,这会儿没耐心地踩了陆辰一脚。
被踩了,陆辰反而掐住了景澄的那把窄腰,恨不得一把掐断:“这么冷漠?我要哭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你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艹,alpha就是麻烦。”景澄懒得回答他的问题,笑着将食指戳在他人中上,“再咬我一次,狗牙给你掰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倒让陆辰想起了过往,一个beta,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标记的,哪怕将他停止发育的腺体咬穿,信息素的气味也只能留几个小时,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缓了几秒,景澄像是耐心全无,踹开陆辰的大长腿要出去:“怎么长这么高……”
陆辰终于按讷不住,圈着他的腰将人搂回来,开口就问:“孩子是不是我的啊?当年你说beta怀不上,每次都不让我戴。”
景澄哼笑了一声,很欠,也很高傲。“我说怀不上你就信?智商沙漠简直了……”
陆辰一愣,反而说:“那就是你找其他oga生的?”
“真不是。不过你和oga吃饭,我就不能找别人了?”景澄的膝盖顶着他,“别告诉我,这些年你都素着?”
“可能么?”陆辰笑着舔了舔牙尖,“我又不缺你这一口……孩子是谁的?”
“哇,不缺这一口,真厉害。我告诉你吧,孩子是我自己生的,不信你检查。”景澄一句话将他堵回去,推开他再一次想要离场,不料陆辰不仅压得更紧了,还将他的衬衫从裤腰抽出来。
“干什么啊?我这人对便宜的东西过敏,在厕所隔间里我可不干啊,五星级酒店的厕所也不行。”景澄也没躲,抓着陆辰的手往自己小腹按压,和从前一样,隔着皮肤按压beta根本没什么用处的生殖腔。
陆辰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满脑子都是算数,孩子如果7岁,自己离开那年又是8年前,那……可是下一秒他停住了,摸到了一道疤痕。
它突兀横在这个人的小腹上,看样子已经是旧疤,陆辰猛然抬起头,不相信似的再次抚摸一遍,然后收回了手。
“孩子5岁,你走之后我就跟别人了,给别的alpha生的。”景澄并没有太激烈的反抗,根本不隐藏,淡定得让人没法怀疑。陆辰已经愣住,他轻而易举地挣出了alpha的包围圈,将刚才扯出来的衬衫塞好。等到他整理好一切,陆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看向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