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他又不禁想起了那晚,在廖国友小院中,酒罢之后,廖国友含蓄的冲自己提了两点意见,其中一个便是交待自己别在桥口村上纠缠。
现下想来,其中未必没有廖国友正话反说,希望自己在这事儿上继续纠缠,和卫齐名再次发生冲突的可能。但同样也说明了,姓廖的是知道桥口村中的猫腻的,再看那日常委会上,廖国友对俞定中的紧跟紧跟再紧跟,再到那日在县委大院,偶然听到张萍埋怨廖国友跟随俞定中的事儿,如此一来,廖国友和俞定中的亲密程度不问可知。那么,这廖国友都知道桥口村的猫腻,俞定中又怎会不知?
如此一来,卫齐名知晓,俞定中知晓,萧山县县委县政府两大班长都知晓了。再看那日会上,一众常委皆对桥口村的事儿闭口不谈,对卫齐名和俞定中拿桥口村现状说事儿,也无诧异,想必,这桥口村的事儿,在班子会上,除了他薛某人,恐怕早已达成了广泛的共识。
想通了所有的关窍,薛向心冷之余,悚然大惊。方才,高达见了自己,竟然丢下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就逃,如此一来,他去做什么了,便不问可知了。毕竟傻子都能想到他薛某人收拾了一众村霸,必然会解放桥口村的一众村民,解放了桥口村的村民,自然就能问出其中关窍。想必炸堤事宜决然不会再等到什么秋汛高峰,而是势在必行了。
一念至此,薛向大吼道:“小孩,老人留下,青壮跟我走,有人要炸堤了,你们从南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