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同志,你好呀!”冯京笑容满面,精气神也较上次相见好了太多,眉角飞扬,气宇轩昂,简直是换了个人一般。
薛向微微讶异,便伸出手来,笑道:“冯部长,您好您好!”
冯京双手接过薛向的大手,重重一握,这个举动煞是惊人,薛向赶忙要搭上另一只手,冯京却松开了双手,笑道“别冯部长冯部长的叫了,我这次是悄悄来的,你瞅瞅我这一身。“
薛向这才注意到冯京的打扮,一身蓝布工人大褂,脚上老布鞋,穿的和寻常老工人一般,一旁的陈波涛也好不到哪儿去,朴素得几近寒酸。
薛向对冯京的到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嘴上虚应着,脑子却转得飞快。
不过冯京却是没让他久猜,直接道出了来意。原来,薛安远邀请冯京赴京会面,忽然想起了许久不曾联系的三小,恰好此次会议漫长,薛安远要留京许久,便想三小回京同他团聚。毕竟小家伙整日在他身边,小晚、小意却也和薛向一样,终年难见他一面。
是以,薛安远便想到了冯京,隔日便给冯京去了电话,言说了此事。
薛安远要接三小,一个电话,辽东军分区保证十万火急地给薛军委办妥了,可他偏偏通知冯京,无非是一种怀柔的策略,谁说薛将军就是粗豪莽夫一个?
果然,冯京闻听此事,心中欢喜无比,拍着胸脯就应了,今天就带了陈波涛,稍稍打扮,便悄悄地来了。原本,因着借力薛向的事儿,冯京就对薛向特别关注,是以,薛向这个偏僻寂静的暂居之地,冯京也早早地心中有数。今次上门,却是省了一番打听。
却说冯京到时,薛向在县委办公,冯京亦不遣陈波涛去叫人,正准备在门口静等,恰好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小家伙抱着小白在院里玩儿时,发现了他。
小人儿在外人面前惯好扮作讲文明,懂礼貌的乖乖女模样,见得冯京,自然是叫一声,便领进了家门。
冯京枯等无事,便陪了小家伙闲话,说着说着,便把来意道了出来,是以,才有了小人儿撞见薛向,就先皱了脸蛋的一幕。
薛向弄清前因后果,亦是无言,他和薛安远就像这个家的两个家长,偏偏这两个家长聚少离多,把一家人也拆得四分五裂。薛家人要想团聚,恐怕还得等几年,等薛安远正式到军委履新,等他薛某人杀回中央部委。
而眼下,也只得先兼顾薛安远,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他薛某人有的是大把时间,照顾这三个弟妹。
却说薛向和冯京在院里寒暄了几句,便入厨准备张罗午饭,小家伙是走一步缠一步,压根儿就不让他抽身,薛向是边忙边劝,亏得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皆有惊人艺业,才将午饭和小家伙齐齐搞定。
现在的小人儿心智渐熟,是极不好糊弄,薛向再拿薛安远的年纪和身体说事儿,小家伙便会皱鼻,哼他骗人,说上次还看见大伯和兵哥哥们摔跤呢,薛向顿时无词。好在他心有七窍,打悲情牌不成,又开始打趣味牌,说大姐的小宝宝马上就要生了,问她就不想回去揍小宝宝肉乎乎的屁股报仇么。
霎时间,小家伙的眼睛就亮了。小人儿倒不是真存了揍小宝宝的心思,而是老早就急着当小姑了,因为小人儿在薛家永远最小,好容易有个比她更小的宝宝就要诞生了,怎不叫她欢喜。平日里,小家伙就喜欢抱着布娃娃哄,现下,有了真娃娃,她可是一天要念上好几回的。
终于,小家伙动心了,只不过还是不太谐心,又拉着薛向保证,等她念初中了,就来跟他住。
薛向忙不迭地应声,才把烦人精哄住!
他不发招,我怎拔剑
送走三小,薛向的重心便终于全部转移到工作上来了,每日里,阅文件,看简历,尤其是简历,凡是副科级以上干部的简历,全部被薛向收拢过来,一遍一遍地细细阅览,争取足不出户,便掌握住萧山县的全部权力构架。
当然,薛向主抓党群、组织工作的同时,自然不会荒废掉,地委赋予他的另一项权责——主抓经济建设。
说起来,萧山县现下只要掌握好五金厂,经济就垮不到哪里去。虽然现下的五金厂不可能在向龙骑初诞的那几天,疯狂敛财,可销售业绩也在稳步前进,尤其是京城的市场打开后,五金厂的生产始终都处在饥饿状态。是以,现下几乎就可以预计,五金厂全年的销售将轻松突破五百万,在有薛大奸商的疯狂定价,净利润更是极有可能突破二百万,几乎相当于萧山县往年全年财政的两倍。是以,萧山县今年即使绝收,有此五金厂也能保证顺利脱贫!
五金厂的地位如此重要,薛向自然会小心看护,隔三差五便去厂里巡视一回,他这一去,既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又有震慑宵小的威力。
不过,五金厂业已崛起,薛向自不可能再耗费大量心力在它身上。眼看着秋收在即,反而另一件事儿,已经提上了薛向的日程,那就是大棚蔬菜在萧山县的种植推广。
说起来,薛向着王刚、楚朝晖赴靠山屯弄回大棚种植技术,已经很有些日子了。一来。前番顾着处理五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