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家离婚是好事儿么,况且夫家又是安氏这等豪门,要想再嫁怕是不能,一准儿是毁了一辈子的尊荣、幸福!
这不,挨到年关的时候,大着肚子的安夫人就开始吩咐左近初一、初二两天警醒些,薛向来了,第一时间来报,这才有了眼下的堵了个正着!
安夫人拉着薛向说了好一会儿话,末了,从兜里掏出个厚厚的红封,非要塞给薛向,薛向推辞不得,只得收了,安夫人这才冲安老爷子打个招呼,在那姑娘的搀扶下,缓缓去了。
安夫人方去不久。老王进来了,招呼说酒席备好了,薛向一瞅手表,差点儿没一头栽倒,这会儿不过四点多,午饭,晚饭都挨不上啊!
老王见薛向惊诧,笑道:“长知道你小子狐朋狗友多,恐怕也难得在家吃顿饭,可你来了。不端回碗,那哪儿成?这不,就安排我早早地给备下了,入席吧!”
老爷子如此照顾,薛向铭感五内,想想自己一年到头和老爷子差不多就这一次的见面机会,匆匆来,匆匆去,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心下立时就决定把去北海同康桐他们聚齐儿的事儿给放下了,笑道:“端碗肯定要端。不然我这儿喊了半天拜年话,除了我三婶,就没挣着压岁钱,那岂不是亏大了,不过这会儿却是不饿,王叔,您还是让厨房的师傅等等吧,正经钟点儿吃饭就得,我先和老爷子下上一盘。年余时间没碰象棋了,得寻老爷子找找感觉!”
“好小子,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敢寻老子找感觉?看老子不杀你个片甲不留,老王,摆上!”
老爷子喜动颜色,当即吆喝开了。
细说来。他是真愿意和薛向亲近亲近,不过也体谅薛向时间紧短,下棋的事儿压根儿就没提,这会儿。见他自个儿提出来,那还不喜地欢天。
老爷子这番情状,安家两子两婿自是看在眼里,心下均是感叹,这老爷子对薛向的感情,怕是比自个儿还深得多吧!
…………
初一,薛向在松竹斋待到十点多才归来,初二一早,还在梦里的时候,就被小家伙抱着枕头,从小晚房里刺溜过来,钻进他被窝,一阵排山倒海,给折腾醒了。
现如今,小家伙已经满十岁了,自然不好意思和薛向同睡。不过,小人儿不知在哪儿听说,早上和大人一起赖会儿床没关系,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每天早上,就提溜着花枕头,蹿了过来,而且时间越来越早,有时半夜起来小解,小人儿也会趁势钻过来。
这不,这会儿才不过五点半,薛向压根儿还在梦里,就被小家伙给折腾醒了。人家小人儿睡觉那可叫一个霸道,非把薛向摆成固定姿势,然后自个儿再摆好枕头,设定好最舒服的姿势,缠着薛向给说个故事,方才再睡一个回笼觉。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薛林、许翠凰带着小宝宝来了,这天正是姑娘回门的日子,这会儿,一家人都起来了,独独小人儿还睡得轻鼾如吟,薛向倒是想起,可小人儿宛若化身十字鸳鸯锁,将他锁死,竟是难以动弹。
风风火火的薛林,一脚洞开房门,终于吵醒了小人儿,翻起身来,就对大姐头怒目而视,这会儿薛安远在家,小人儿可不怕他。
忽然,小家伙的眸子扫见薛向怀里的宝宝,蹭的跳起身来,穿着身粉色睡衣,就要去薛林怀里抱宝宝。
熟料薛林压根儿就不放心她,轻轻一让,便躲了开来。
小家伙也不求她,扯开嗓子,对着门外就嚎开啦,“大伯,你看大姐,她不让我抱小侄侄”
哗!
薛林霍然变色,狠狠瞪着小人儿,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原来,在岭南时,小家伙这招可谓是用得泛滥了,却是屡试不爽,谁叫她有个无原则无底线支持她的大伯呢。
果然,未几,堂屋便传来薛安远的咆哮声:“薛林,一回来就欺负我乖女……”
那位是从来不问案情,就当庭宣判的,气得薛林直翻白眼,却也不得不把怀里的宝宝朝小家伙递来!
小家伙得胜回窝,盘起小腿坐了,让薛向帮她把被子围起,抱了小宝宝,就逗弄起来,却是再不来缠薛向。
天赐良机,再不脱身,岂非傻蛋,薛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鞋,蹭地蹿出门去。
吃罢午饭,小家伙缠了薛安远陪她打牌,薛林、小晚、小意作陪,薛向则抱了电话回房,开始了电话拜年。
今年江汉的旧友没有上门,却是都托人送来了礼物和贺信,薛向虽不用回礼,一个电话却是要的。
更不提,还有萧山县这个大本营需要时时看顾,他对俞定中、钟伯韬那帮人永远不会完全放下心来。
一通电话打了两三个小时,赵国栋、胡黎明、耿福林、陈光明等人,他是一一贺到。当然,辽东省的李铁山、冯京、黄观、周明方,他也没忘。末了,才轮到萧山县,综合廖国友、王建等各方消息,县内局势极是平稳,无风无浪!
消息倒是好消息,薛向却隐隐有些不安,若是俞定中就此召开常委会,或者秘密拉人什么的,他反而觉得正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