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万没想到,一激之下,这位柳小姐陡然冷脸,霎那间,绝美玉人,竟生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势。
见此情势,徐公子就是再胆大包天,亦不敢妄动,这会儿,他便是再蠢笨,也不会将这柳小姐当作商家之女,毕竟如此赫赫威风,焉能是时下国内商人之家,能温养出来的。
而徐公子聪明俊秀,做事从来是谋定后动,便是他自觉能占着地利,平吞了这美人,但后续难以预料的变化,实在不是他愿意承受的,他爱美人,爱江山,何况,只要江山在手,又何愁有美人。
是以,紧要关头,徐公子却松了劲儿,只得喝令他那帮狗腿子散开。
后退了一步,徐公子自认为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和礼貌,柳小姐这边就是再礼,只怕也该就坡下驴吧。
熟料,他这种上位者的思考,遇上了今日一天都不爽利的薛老三,自然得撞个粉碎。
但见,一直没开言的薛老三忽地冲徐公子伸出手来,徐公子只当这小子是被震住了,前倨后恭,既然这位是柳小姐的表哥,说不得今后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徐公子决意给他这个面子,于是,便大大方方伸出手去。
“天真”的徐公子,哪里知道对面那只懵懂的小白兔,实际上是只披了兔子皮的大老虎。
他这修长如玉的白手,方落入薛老三的掌中,顿时便似进了虎口。
咯吱一声,双掌交错处,发出道轻响,霎那间,徐公子的英俊白脸骤然扭曲,豆大的汗珠,迅速布满额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徐公子竟是吭也未吭一声,这惊人的忍耐力,让薛老三也肃然惊叹,他可是清楚错骨和锉骨不差多少。
却说轻响声方出,徐公子身侧的六名黑衣大汉齐齐变色,这六位皆是修习国术,对这种小动作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见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儿花活儿,霎时间,心中腾起三丈怒火,可这三丈怒火方腾起,再看徐公子一张白脸已然变形,六人齐齐惊得魂飞天外,脑中再也容不得其他思想,下意识便齐齐朝薛老三攻来。
谁成想,这几位动作,薛老三动作还,肩膀一晃,便错步到了六人身前,一双大手,闪电般伸出,但见他扬了几下,这几位准备抬脚、挥拳、劈掌之辈,身子如遭雷击,手脚不曾摆出幅度,便站着再也难以动了,薛老三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挨个儿与他们六位握手,嘴里还不停地“你好,你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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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老三这简简单单的“你好”却仿佛有无边魔力一般,只要出口,便有一人变脸,尤其是最后冲六人中领头的那个刀疤脸说出时,这位魁梧如施瓦辛格的硬汉,赤红的虎目,竟飙出泪来。
一通手握罢,薛老三冲小妮子打声招呼,当先趟开步来,小妮子牵了小家伙紧随其后,倒是那两位女保镖,相视一眼,微微错愕,紧接着,才赶忙跟上前去。
原来,这二位心底实在是疑惑极了,做为见过血光的战士,她俩能感受得到那六位黑衣大汉的厉害,怎么着和自己老板的表哥一通手握罢,就个个面红耳赤,其中那位最危险的刀疤脸,还潸然落泪了呢,难不成他竟和自己老板的表哥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薛老三带着美人去后,留下一地鸡毛鸭血,满场诸人呆立半晌,无声,良久,红桥机场管理委员会的郝主任听说徐公子到了,带着几个心腹一路小跑而来。
这帮人到场后,停机坪上的徐公子等人,才彻底回过神来。
可回过神来的徐公子,真正是痛怒交加,一改往日温文,将赶来拍马的郝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落荒而逃。
“主任,主任,您没事儿吧,我真是罪该万死啊,早知道就带上管子了……”
郝主任方被骂走,刀疤脸就跪倒在徐龙象身前,一张刀疤脸上,带着七分沉痛,三分惶恐。
刀疤脸这一跪下,另外五条黑衣大汉齐齐跪在身后,各自低了脑袋,不似保镖,倒似日本山口组的打手。
“起来吧,刀疤,不怪你们!”
徐龙象将那只被薛向握过的左手插进裤兜里,面色已然恢复了正常。
“主任,我……”
刀疤脸跟随徐龙象日久。熟知他脾性,当下不敢再说,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方才起身,另外五人亦跟着磕了一个。爬起身来。
“刀疤。你不总说功夫练到你这份儿上,世上已少有抗手了么,今次怎么样?对上人家,如婴孩对上大汉。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不好受吧?”
徐公子平静地看着刀疤,因强忍剧痛而由白专赤的脸蛋,依旧又挂上了笑容。他说这话倒不是讽刺刀疤,毕竟刀疤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过的。数十条壮汉对上刀疤,不到半分钟,就全倒地上了,且这数十条壮汉还不是普通人,而是今年刚成立的本地武警部队中精选出来的熊虎之士。
正是见了那场惊世骇俗的较量,徐公子才从那位龙头身边,要来了刀疤。
闻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