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老首长不来了呢!”
薛向亦是满脸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伯父还跟自己玩儿了这么一手。
果然,片刻功夫,便见主干道上驰来一列车队,共计七辆,前三后三皆是新簇簇的苏制吉普,独独中间一辆红旗,最是醒目。
车队方停,前车奔下一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小跑着到了红旗车门处,伸手打开了车门。
未几,一位身材高大、威武不凡的军装老者,便下得车来,细细一瞧,不是薛安远又是何人。
“敬礼!”
不知谁喊了一声,满场的军汉全齐刷刷平举了手掌,“首长好!”
忽地,薛向身边的小家伙,甩脱了薛向的大手,迈开小腿儿,小鹿一般地便蹿上前去,边跑边大声喊着“大伯”。
薛安远正准备回礼,见了小家伙,抬起一半的手,忽然撒开,笑得满脸都开了花,急匆匆地迎上去,接住了小人儿。
“大伯骗人,你说几天就给我一个电话的,这都几个月了,都没给我电话……”
小家伙扑进薛安远怀里,便撅着嘴抱怨起来。
薛安远苦着脸,不知如何招架,只得不住道歉。
还是薛向知道轻重,慌忙上前,接过了小家伙,薛安远才得以脱身,和一众军中将士问好。
臂助
“定煌,等久了吧!“
薛安远握着卫定煌的大手,含笑说道。
“不久不久,首长您能……能来就好,就好……”
卫定煌双手握住薛安远的手,很是激动,眼中已然泛出泪花。
细细算来,因着转了军种的缘故,他和薛安远也有近七年未见了,当时,薛安远尚未解放,如今,七年过去了,老首长一飞冲天,卫定煌欣喜之余,却是没脸凑上前,因为他自觉这些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去探视老首长,有些惭愧。
原本卫定煌以为薛安远都忘了自己这个老部下的时候,数个月前,军委一道调令从天而降,卫定煌这位原海军基地的教官主任,一跃数级,被调到这东海舰队任了司令官。虽然此时的东海舰队编制不大,但总算是一方人物了,在最讲究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军方,这个职位较之那个教官主任,显赫了不知多少。
若是恢复军衔制,东海舰队司令长官最少也是少将,若是今后海军兴起,那卫定煌就是扶摇直上的局面。
而卫定煌能飞鸟化凤,有此番机遇,几乎不用推理,霎那间,他便知是借了老首长的光,收到调令的当天,卫司令就灌了两瓶二锅头,借着酒劲儿,要通了薛安远的电话,在电话里,忘却尘俗,嚎啕大哭了一场。
细说来,今次,他生日原本没打算如何操办,即使有许多军方要员表示要来祝贺,卫定煌依旧婉拒,直到薛安远来电说,会来给他庆生,卫定煌才隆而重之地操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