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悚然大惊,“狗哥,这不好吧,万一让那帮人撞破咱们那个洞里的东西,我怕”
“闭嘴!”
海狗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胖子,“胖泥鳅,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说话,你照做就是,若是再有下回,嘿嘿,你看你这身肉还能存下几块儿!”
胖子顿时汗如雨下,一叠声地应承后,一道烟便奔出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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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下午两点到的公安局,到局里后,青浦县公安局党组书记、局长魏大勇还特意提薛向的到来,开了个简短的欢迎会,会议结束后,仍旧派了不情不愿的米局长出面,组织当天参与侦破的精干警员,一起跟薛主任开了个简短的座谈会,介绍了当天的情况和案情。
薛向没想到的是,案子真是再简单不过,死者赵大壮,是赵庄人,这赵庄光听村名儿,就知道村里住的都是啥人,不错,正是赵姓聚集地,就是这样同宗同姓的村子最容易诞生宗族势力。
这赵大壮正是在参与赵家人同张春生的争斗中,殒命当场的。
“这个张春生是什么人,莫非是另一个村子的族长?”
晓寒科长代替督查室四人,提出了疑问。
米局长咳嗽一声,道:“张春生的确是赵庄附近张家村人,不过,同赵庄村名生殴斗的除了这张春生,张家村再未出一人!”
许是方才魏大勇对待薛向的小意,提醒了米局长眼前这位年轻人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乃是高了自己足足两级的威权赫赫的市委督查室主任。黄军一伙儿可怕,真让这位薛主任惦记上了自己,其可怕程度未必在黄军之下。是以,这会儿,米局长态度软化了不少。
“什么,张春生一人独斗赵家庄几十号人?”
说话的是孔吉,他这边说完,眼神儿就直钩凝在了薛向脸上,显然这位孔科员脑子里想的正是中午自己顶头上司的逆天场面。
刑侦支队陈队长笑道:“哪有这样的人,是这么回事儿,张春生是咱们三号矿洞的老板,刚好他承包的地方,曾经是赵庄的土地,可若是一般土地,那就没啥说的了,反正占都占了一年了,当初县里也给了赵庄补贴,赵庄也没动力闹腾,关键是占的这块地,是赵庄的祖坟,这下就大条了,当时,赵庄就没少为这事儿,跟县里闹,后来好容易安抚住了,原本就平安无事了,哪知道最近问题又来了,原来,张春生不同意赵庄人去坟上祭拜祖宗,这一阻隔就是小半年,这下,可炸了窝,赵庄这就跟张春生干起来了。”)
探墓
“你们想啊,张春生能包下这么大矿洞,岂是没点儿势力的人,他手下数十号矿工,都是壮劳力,人人彪悍有力,再加上,开矿的家伙什随便拎出一把,便是打斗的利器,这一仗下来,自是赵庄人大败亏输,轻伤重伤加起来得二十多,若不是赵大壮被一榔头夯得当时就起不了地,没准儿,当天得过去不少人。”
那天,正是陈大队带队出警,对当日的械斗,自然十分清楚,这会儿娓娓道来,众人都听得真切。
薛向道:“陈队长,听你的意思是,那个矿洞是张春生私人的?据我所知,蛇山应该被国家划给了穗林矿业,私人怎么能占有矿洞,现在国家也没出台文件,准许私人兼并国营企业啊!”
米局长道:“薛主任,这事儿我清楚,是这么回事儿,因为蛇山的铜矿储量并非特别巨大,再加上分布得也很分散,穗林矿业新建,力量有限,若是要尽快见效益,恐怕极难,于是县里就同意了穗林矿业关于放开私人准入的建议,这才有了张春生的私人矿洞,但从理法上说,张春生这矿洞的所有权还是在穗林矿业的,他个三号矿洞的也挂了个虚编制在穗林矿业,他采掘出来的铜矿,也必须全部交给穗林矿业,当然,穗林矿业会按市价的一半予以收购,其实,这种方式可以说是大家都得利,民间能人的参与,让穗林矿业这两年的利润提高了不少,总体来说,县里也是十分支持的,毕竟这也算是响应中央搞活经济的号召嘛!”
薛向点点头,又问:“那张春生为何不让赵庄的人祭拜祖先呢,莫非他已私下里毁坏了人家先人的陵寝?”
米局长连连摆手:“这哪有的事儿,县里既然答应了替赵庄好生看护。又怎会让人毁坏,我上次陪同方县长视察穗林矿业,方县长还特意提过赵家的祖坟。当时还特意绕道儿去了三号矿洞看过,保存得很完好,这也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张春生为何不让赵庄人祭拜祖先。这是不是太霸道了,咱们虽然信仰马克思,可也没说摒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那位张老板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声音气鼓鼓,俏生生,除了那位晓寒科长,还有何人。
刘晓寒问罢,先前如谈话、聊天一般的气氛陡然消失,做轮番抢答的米局长和陈队长。皆不言语了。
“怎么了,晓寒同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薛向掏出盒万宝路来,说话儿,便散了出去。
较普通香烟长出半截的万宝路被点燃,屋内立时多了七个烟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