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总不是老一套,让咱们给他洗地!”
说话儿,徐龙象伸手揉了揉发木的脸蛋儿,湖风吹来,摇乱了他鬓角的乌发,此时的翩翩徐公子,看起来,竟比那位段市长要疲倦百倍。
“什么!这事儿是咱们能洗得了的,亏他想得出来。”说话儿,胡东海重重一拍栏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胡东海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徐龙象忽然对月,吟诵起了洛神赋。
言为心生,很快,胡东海便想清了原由,此定然是徐龙象又想起了那位惊鸿一见的柳总裁。
徐龙象一赋诵罢,恨声道:“卫斌也是找死,那种人间仙子,也是他敢惦记的,瞎了他的狗眼。”说罢,又冷峻了眼神,“老段说得对,青帮留不得了!”
胡东海捻须道:“以老朽之见,若无今日之事,青帮也活不过两个年头了,执政党现在只不过是忙于打开国门,没功夫收拢这些垃圾,待门彻底打开了,说不得就得打扫屋子迎客了。而今日的青帮几乎已经脱离了卫斌的掌控,嚣张无忌,自取灭亡,要亡青帮不难,甚至不用咱们动手,那位薛衙内这次也放不过青帮。”
徐龙象点头道:“卫斌那伙儿人早成了死人,老段交办的这件事,还算易了,可他要咱们按住盛世那边,这真是强人所难了,若是没那日机场冲突,说不得我还能厚脸登门,可差不多已经扯破脸了,咱们怎生发力。”
胡东海道:“老段的意思,无非是希望公子你动用舅爷那边的力量,在京里疏导疏导,最好能tongguo京里走通那位柳总裁,哎,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老段还真会出难题”
胡东海一声叹罢,徐龙象更是愁上加愁,眼下的事儿,很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了,他如何能办,他舅爷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点事儿,他又怎好端到他老人家面前去说,该死的官僚。
徐龙象暗骂一句,一巴掌重重拍在石柱上。
“公子毋恼,事情或许不如咱们想的那般困难。”胡东海一摇折扇,脸上满是神秘的笑容,继而,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胡老!”
徐龙象惊喜交集,胡东海什么人,他太qgchu了,绝对是智谋高绝、城府深沉之辈,自打碰撞薛向失败后,这位胡先生再未有开怀之意。
此刻,胡东海笑声激扬,显是心结已开,而解开心结的,绝对不只是胡东海想到了替段钢平事儿的法子,恐怕这位是已经寻到了掐死薛向的法门。
“公子毋急,老段的事不解而解!”胡东海笑着摇摆着折扇,遮拦出片片光影,朦胧间,显露神秘之色。
“愿闻其详!”
徐龙象一屁股在胡东海身侧坐了,目光灼灼。
突破口
“公子,可还记得当日在机场,相逢薛向的场景!”胡东海忽然发问。
“没齿难忘!”
徐龙象此四字,绝非在说当日薛向捏得他右手险些断了骨头,而是在回味和绝色玉人的相逢相别,想想,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非是要相知相恋,才会衍生出这感觉!
四字道罢,徐龙象脸上泛起惊疑,“胡老要从柳小姐和薛向的关系上下手?”
要说徐龙象真是好脑筋,转瞬就想到了关键。
胡东海笑着点点头,尔后,又摇摇头,神秘莫测,“咱们的事儿,确实得从这二位下手,而老段的事儿,压根儿就无须咱们操心。”
徐龙象若有所悟,又听胡东海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在机场,薛向和那柳姑娘,互称表哥表妹?”
徐龙象愁眉又聚,道:“胡老是想说,即便咱们不用发力,那位柳总裁也不会闹腾起来,因为她和薛向根本不是表哥表妹,反而是情人的关系,而薛向又是官员,今夜又替那柳总裁出的头,若是柳总裁敢闹,势必要将薛向引入大众的视线,是以,她不会继续闹,咱们也省了力气。”
徐龙象聪明绝顶,老胡方起了个头儿,他便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听得胡东海连连点头,又微微皱眉。
而胡东海这皱眉,则是因为徐龙象说这话时,嘴巴里好似含了颗臭掉的榴莲,越说越见苦涩,显然,这位定是又想起了佳人他属,婉转承欢的场面。
“公子,佳人倾国,世所多有,何必苦恋一枝注定触不到的花朵呢。”
胡东海知道这男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越得不到的女人便越觉得是最好的,他这般安慰,也自知无效,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说罢,又道:“公子既然悟出了前者,想必毁薛之事,心中也有了大概章程了吧。”
徐龙象从来就是个干大事的人,他虽沉湎于邂逅柳莺儿的回忆,却始终能分清现实和意y,此刻,胡东海终于说到这最重要的事上来了,他精神陡然一振,“胡老的意思,莫非是屠掉薛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