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会儿的屋内,有小黄、小李不说,还有小妮子的保镖小金四人伏在暗处,组成的护卫防线可算精密,哪里是这么好被突破的?
薛老三摆摆头,认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忽又想起屋里的小妮子,赶忙跃下墙头,半空中,从花坛里折下两朵金黄菊花,复又折进房来。
果然,薛老三方跨上床来,迎面飞来的便是小妮子那条修长圆润的洁白玉柱,柳总裁是真得气急了,真被撩拨到不上不下,眼见着就要享受绝妙欢娱了,臭小子忽然闪身没影儿了,换谁谁得发火儿。
薛老三半空里轻轻一扭身子,便避开小妮子惊人的大长腿,半空里随手一甩,嗖嗖两声,两朵菊花,便插进了小妮子的微散的发髻内。
“特意出去为你采的,增加点情趣呢。”
要说薛老三就是薛老三,即便干出了煞风景的事儿,也能急中生智,完美圆转。
果然,小妮子横来一眼,妩媚一笑,修长的玉臂便伸来勾住了薛老三的脖颈。
霎时间,喘息声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久久不息。
却说薛老三正和小妮子第n次王盘山大战时,天藻阁胡东海的居所小竹轩内,胡东海围着厚厚的狐裘,紧挨着壁炉,不住搓动着手掌,尽最大可能接收着热量。
其实,屋内的温度已经不低了,因着胡东海尤其畏寒,普通炭火,要么不足以给热,要么烟气太大。
是以,徐龙象才会建了这么一个欧美式的壁炉。
认错
这个壁炉极大,几乎开了半面墙,里面的烧得也不是普通的木炭和柴火,而是徐龙象重金请人锻造的沉香炭。
当然,名为沉香炭,自不可能全用沉香木粉煅烧,若真如此,便是皇帝老子只怕也烧不起。
不过,这沉香炭,顾名思义,自然得跟沉香木扯上关系,不错,这种沉香炭,乃是香樟树和沉香木,按照千比一的给配,煅烧而成。
饶是如此,代价也是惊人,为此,徐龙象专门出资建了个沉香炭煅烧场。
每年十数名烧炭工,耗费近十万元,也不过得够胡东海过一冬的沉香炭。
这种沉香炭,既然得来如此不易,自然不会只是普通货色。
不错,这种沉香炭燃烧起来,火色金黄,但不炽烈,无烟少灰,温度极高,更为神妙的是,燃烧之际,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宁神醒脑,最是宜人。
如今,已快进入寒冬,胡东海的身子,越发畏惧寒冷起来,这种天气,他几乎片刻离不得这间小竹轩,离不开这炉内的炭火。
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围着炉火,静静地翻着一书,一边的立凳上茶香袅袅,若除去立凳另一侧不住搓着大手的徐龙象,此刻,屋内的气氛,真是宁静、祥和到了极点。
在许多人雅士心中,夏夜槐荫下,冬夜炉火旁,能有一书可阅,一荼可饮,那便是这世上最大的享受。
此刻,胡东海看的这书,而是一厚厚蓝壳笔记,壳上写着五个苍严遒劲的硬笔楷书大字《薛向诸事辑》。
不错,正是胡东海自己编撰的那论述薛向生平大事集。
按说。书是胡东海写的,薛老三的桩桩件件,他已然熟知了,何须再度翻阅。
殊不知,胡东海这老式读书人,可谓是真正领悟了“开卷有益”、“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真谛。
如今,他反复温习这书,并非在览阅薛向的诸多事迹。而是在从中提炼薛向的性格,处事方式,乃至对待不同事情时的不同情绪,真正将薛老三摆在手术台上,剥皮、拆骨、抽筋地拆解开来。
所以。有胡东海这么个隐在暗处的阴谋家做敌人,是可怕的!
“胡老,这书您可是看了有些时候呢!”
要说徐龙象到此处已经有半个钟头了,可胡东海始终一言不发,这会儿,徐龙象终于忍不住了,出言打破了沉默。
“人性百变。常看常新!”
胡东海淡淡道,眉头都不曾抬一下。
徐龙象张嘴欲言,终究没吐出声来,房间复又归于静默。
好在这静默并未持续多久。小竹轩的大门忽地被推开了,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紧身衣的刀疤,快步行了过来,面色潮红。腰间还缠了一盘绳索,绳索上还吊着七八个乌漆漆地铁圈圈。
“成了?”
瞅见刀疤。徐龙象霍然起身,快步朝他迎了过去,脸上满是希冀之情。
刀疤微微低头,现出满脸惭色,“对不起,主任,我办事不力!”
“怎么?”徐公子脸色攸然转白,眼皮急跳,伸手紧紧攥住刀疤粗壮的胳膊,“难不成被发现了?”
徐龙象问出这话时,一边的胡东海的胳膊也猛然抖了一下,手中的书险些没拿住。
“没有,多亏了胡先生筹算周全,否则,今次我恐怕是回不来了,您是不知道那个薛向有多恐怖,他简直不是人,我攀在墙头上,隔了三十多米,中间还隔了扇紧闭的窗子,我刚稳住身子,拿眼朝床笠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