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顺杆儿爬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苏美人道:“哼,算你识相,薛老三,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但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时,不准想她,听见没!”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别人。看你这小心眼儿劲儿,难道哪次会战,没让你舒服!”
“咿呀,说什么呢!”
噗通,苏美人嘤咛一声,便把电话撂了。
薛老三似乎能透过电话看见自己俏媳妇儿,那满脸的红晕。
却说,苏美人撂了电话,薛老三也是长长舒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两个女人互问他对方的情况。虽然他和两女单独相处时。心中却是极少念及另一位,可他到底不是段正淳,做不到见一个爱一个,且还爱得全心全意。
可偏偏他又是男人。天生喜欢美女。更有独占欲。要他放手谁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方才苏美人问起柳莺儿时,薛老三心中已在直呼“老天爷”了。生怕话题再继续下去,他一准儿得被逼崩溃!
也亏得他脑子灵,及时道出了苏美人最羞涩的闺中房事,这才迫得苏美人先撂了电话,要不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薛向刚挂了电话,小家伙便拖着个,步了过来,未几,将书包倾倒,在沙发上倒出一摞书来,苦着小脸,“检查吧!”
薛向瞅见这一堆,七八本书,惊道:“这些都是寒假作业?”
小家伙道:“是呢,累死人呢,大家伙,你能不能跟管学生作业的人说一声啊,少弄点作业嘛,害得我天天熬夜,我打电话问同学,许多人都没写完呢!”
薛向心想:难怪小烦人精这些天都没过来跟自己挤被窝,就是自己被审问的那几天,她小人儿也没见着急询问,原来是被这题山书海缠住了。
想想小丫头还真可怜,这一堆书,别说小孩子了,就是他薛老三看了也头大,“这样吧,以后作业再繁重,不重要的科目,你就不用写了,我会和你们老师沟通的!”
薛老三说出这番话,倒不是他特权思想严重,利用权力教小家伙偏科。
实在是,前世的他,也是从小家伙这个时代过来的,知道这年月什么都学,什么都抓,可真等到考试时,用的也就那几门。从功利的角度出发,他自然不愿让小家伙多在无用的科目上费功夫,类似自然,地理的科目,只须了解,知道即可!
因为他认为小孩子的知识面,不是在课堂上扩宽的,而是在课外读物上。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小人儿累得趴下,也抓不住重点呢!
小家伙一听薛向如是说,高兴得跳了起来,啪嗒,亲了薛向一口,亲完,自己的小脸儿先红了,颠颠儿先溜回房间去。
薛向瞧得一呆,心中募地腾起一句“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确,小家伙也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检查完小家伙作业,帮着批改了几处错漏,待小家伙改正后,薛向抬手瞧表,已近四点半了。
距离小妮子的飞机抵达,不过个把小时,当下,他便叫了小家伙,一道登车出发。
五点四十分的时候,两人接着了小妮子,六点二十分,抵达薛家小院。
眼见着就是晚饭时分,又逢元宵佳节,三人便热热闹闹地置办起了晚餐。
薛向掌灶,小妮子掌刀,小家伙洗菜,三人各司其职,倒也忙得热热闹闹。
时近七点,一桌丰盛的晚宴终于上桌了,小家伙特意熄了灯,堂间炭火汹汹,桌上红烛摇影,暗暗灯火下,丽人艳增三分,佳肴袅袅生烟。
还没吃几筷子,薛老三便觉自己醉了。
一餐饭吃了四十多分钟,吃罢,来不及收碗,小家伙便急吼吼地拉扯薛向上车,要去人民广场上,看焰火和花灯。
薛向本想抱着小妮子好好说会儿话的,奈何耗不过烦人精,只好出门驾了车,往人民广场去了。
车还没到广场前方一百米,薛向便知道今次是来对了。
但见广场上,早已人潮如海,熙熙攘攘,灯火满天。
辛稼轩《元夕》词曰: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眼前的景色,真是再契合这首词不过了。
薛老三寻了空隙,停了车,三人便下得车来,朝广场中心行去。
一步入广场,他们便再不是看热闹的人,而成了这热闹本身。
广场中心布置的烟花堆,此刻刚启动,霎那间,成百上千朵烟花,在天空炸响,如星散雨,芳华霎那!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小妮子和薛老三,触景生情,竟同时吟哦出了这一句。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各自伸出一只手来,双手交叠,紧紧相扣。
小家伙瞧见这大热闹,早没精神注意身边的俩大人玩儿什么心有灵犀,甩脱了薛向的大手,抱了小白跑开了,好在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