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方要分辨这是孔霸送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刷的一下,脸se瞬间惨白。
果然,薛向接下来的话,戳中了他最敏感的神经,“zhongyang三令五申,官员不得接受商人吃请,从省委到地委,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你崔嵬官不大,肚子不小,价值千金的酒,说喝就喝,心中可一时一刻,把zhongyang的训令,放在心上……”
崔嵬简直要哭了,明明酒被薛向喝了,可偏偏这喝了酒的,在大谈特谈zhongyang训令,教训他这没喝上的,个中委曲,就似这栏外滔滔北去的湖水,绵延不绝。
可偏偏薛向是行署领导,方才,他因为薛向不分管公安口,可以对薛向硬来硬往,可此时,薛向抓住了把柄,以行署领导的身份训他,他也只能受着。
“薛助理是吧,你别听崔队长瞎说,他就是开个玩笑,里面装的就是普通的酒,块把钱一瓶!”
孔霸终于挺身而出了,这会儿,他不挺身而出也不行了,若薛向真无限上纲上线,将此事捅到地委,那可就不得了,姓崔的死活,他孔某人懒得管,可若损害孔凡高的威望,那他可是万分不愿的。
是以,这会儿,孔公子也只得一边心疼得滴血,一边面不改se地说着“块把钱一瓶”。
薛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吃吧,这桌子菜,我可是消受不起!”说罢,便扬长而去。
小傅
薛向未行出几步,便听崔嵬阴恻恻道:“薛助理就这么走了?戴高的事儿你就不管了?后天,可就是戴高上法场的日子。”
薛向定住脚,转过头来,盯着崔嵬,微笑道“崔嵬同志,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崔嵬被他盯得发寒,猛地一梗脖子,伸手一指傅处长道:“薛助理,我明白地告诉你吧,这位就是中央下派德江负责严打工作的督导专员傅处长,嘿嘿,您若是还想戴高活命,我劝您坐回来,据我所知,戴高强jian案中,您的通讯员戴裕彬也涉案其中。”
薛向方转过来的头,再次偏转过去,眼神终于在主座上那人连声落定。
那位傅处长见薛向看来,浑身像起了毛刺一般,屁股不住在椅子上扭动,眼睛更是一沾上薛向投注来的眼神,便躲闪开去,似乎薛向的眼睛射来的是电光。
崔嵬见“镇”住了薛向,意气立时激昂起来,“薛助理,傅专员当面,这等机会可是难得,要不然,届时,真查出了戴裕彬的问题,您到时想找傅专员悔过,只怕……”
砰!
傅专员忽然端起那盘烤作金黄的秘制乳猪,连盘带猪,狠很掼在了斗崔嵬的头上。
崔嵬挨了一盘子,晕晕乎乎,却是没倒,转过头来,满是不解地看着傅处长,道:“傅,傅处,砸,砸错了,砸……”说着,指头便朝薛向指去。
熟料不等他指头抬起来。哐当又是一家伙下来,这回,傅处长抱得是中间的鱼头火锅,这一家伙下来,霎时间,鱼头并鱼汤齐淋,红椒共绿蒿并落,崔嵬应声便到,亏得这火锅还未炖开,要不然。昏死过去的崔队长。能被汤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