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汉子跨上前来,举着车把对着薛老三,“你小子想栽赃啊,老子不怕,咱这儿可有百多双眼睛盯着呢,想攀诬咱爷们儿,你小子还嫩点!”说罢,0、哈哈大笑数声,又回头吆喝道:“弟兄们,你们说这小子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被他旁边的小子打死的!”
“发心脏病了!”
“脑癌!”
“…………”
到底是没有事先统一,底下这帮村汉虽知道如何起哄,却喊出花样无数。
“听见没,老子们可是有证人的,就是到了派出所,咱们上百双眼睛,就是作证,也证死你了!”
麻衣汉子仰头大笑,脚步又近前几分,手里的jg铁车把,快要戳到薛老三肩头了,“小王八蛋,把姓徐的交出来,自己再抽自己仨嘴巴子,叫三声爷爷……”
熟料,麻衣汉子正大张着嘴巴,意气飞扬,持着车把的大手忽然一松,紧接着,眼睛里便现出一只手掌来,那手掌在眼眶里迅速变大,但听啪的一声响,麻衣汉子兜头就倒。
出手的自然是薛老三,近年来,他动手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一者,地位ri高;二者,心思渐沉,xg子大定,能让他暴怒的事儿,越来越少。
就拿这会儿挥巴掌来说,也非是因为被麻衣汉子的猖狂所激怒,而是眼下不出手不行了。
要说,薛老三也没想到,这云锦湖周边的民风已然成了如此状态,这帮人眼中真是半点儿也没有王法的存在。
按说,这公安局长都被打死了,换作谁也该震惶,可这帮人却是稍稍失神,紧接着,便又搬弄唇舌,颠倒黑白,压根儿没半点恐怖。
既然如此,薛老三除了动手,自然还是,动手!
却说,薛老三一巴掌抽晕麻衣汉子,再不废话,大吼一声:“进屋!”
左脚踢中蔡京,暗劲勃发,如踢中麻袋一般,将他踢得飞进屋去,落地时,却是轻飘飘,;右脚扫中倒在蔡京边上的苏全,故伎重施,亦将他扫进屋去!
紧接着,转身后退一步,封住了大门,大声喝退了要来帮倒忙的江方平,戴裕彬,待众人朝病房隐去后,伸过夺来的车把在门口一搅,霎那间,先前堆堵在门前的架了老高的桌椅板凳,一股脑儿在门前倒了,将大门封死。
说来话长,其实,一切发生,不光电光火石之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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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火
却说,薛老三刚封死大门,四周的村汉便嗷嗷叫地朝他扑来,本来,先前弄死了公安局长,这帮村汉,还有些担惊受怕,可经麻衣大汉随口一掰扯,立时胆怯全无。
这会儿,再见薛老三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动手,扇晕了唐家庄话事人之一的唐大哥,这让耀武扬威,欺凌官府惯了的村汉们,立时就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火星子蹭蹭往脑门儿蹿,舞动手上的农具,齐齐朝薛老三涌来。
谁成想,众人方涌上来,便听一声噼哩叭啦的巨响,但见薛老三手里攥着两把黝黑发冷五四,竟搂起火来。
啪,啪,啪……
满场响起了爆豆子般的声音,手枪竟被这位打出了机枪的风采,暴雨梨花般的子弹,满场乱飙,火星满天。
有胆大的借着火光,瞅清了薛老三的脸蛋,立时杀猪似的惨嚎起来,“天爷哟,那个铲铲,闭着眼睛啊,死人了,死人了啊……”
这人一声喊出,人群里立时发出了惨叫声。
“我死了,我死了!”
“我中枪了,疼,疼,疼死了!”
“救命,救命,我哥被打死了,啊,啊……”
漫天的惨嚎声,满场上百号人压根儿就再没一人站着的,各自抱了头,满脸惊恐地望着台阶上的杀人魔王。
拐子李村和唐家庄,纵横云锦湖这些年,和武装部打过,被地方部队围过,省里的大官儿都亲自来过,可就从来没一个当官儿的,能让他们感到害怕的。
再庞大的军队,也不敢搂火,再大的官儿,也只能说些安抚的话。没办法,谁叫云锦湖周边盘踞着十数个村庄,数万人口呢,执政党爱民,总不能将数万人一并拿下。
可偏偏云锦湖是搬不走的,今ri的问题靠绥靖了结,没多久。新问题又来了,接着再次绥靖妥协,三番数次,长此以往,便是顽石也有灵xg了,更别说这帮本就聪明的村民了。
只是经验总有用穷的时候。这会儿不就是这样么?
这帮村民敢迎着蔡京的枪口去,那是料定当官的手枪不过是烧火棍,就是拉一火车皮来,也不敢拿一粒子弹往自个儿身上招呼。
可哪知道眼前这位敢踩着人逃走的年轻干部,浑然不是如此,二愣子一般,真敢开枪。两把手枪,打得人眼都睁不开,只觉眼前这漫天的子弹,如暴风骤雨般,要把人淹没了。
更离谱的是,这人还闭着眼睛开枪,摆明了是打死谁是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