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薛安远言语的那番话,内涵是深刻的。
战神何人,那可是军方绝对大佬,徐蚌战役指挥之功,便是老首长晚年都恋恋不忘。平反风刮起至今,军方多少大佬起复,独独战神始终不得在军中充任要职,去年临近换届。一场小病,更是连政局都未充入,显见其功高到了震主的程度。
如今,战神康复。中央没发话,那两位军委大佬先向薛安远渗透消息,暗里的意思,极好琢磨。
本来。眼下军委,就属薛安远兼职最多,不仅是军委委员。还挑着军委秘书长。兼国防部长的担子。
很明显,那两位的意思是希望,薛安远能卸下个帽子,让战神戴上。
这也是那二位不选别人,单选薛安远去代表军委,前去探视的主要原因。
而此事,薛安远还真不好拒绝。毕竟,战神也算得上他的老上级了,徐蚌战场上,薛安远便是战神麾下的纵队司令。
如今,战神这老长官康复,薛安远作为老部下,前去探视,是应当应分的。
可偏偏薛安远更清楚老首长心中的咯应,不说别的,五十年代,战神挨批,就是老首长任的组长,主抓的。
所以,如今的薛安远,面临的的确是两难局面。
不去吧,未免有些看人下菜碟,不尊重老领导,犯了军中大忌。
去吧,则容易让老首长那边生出误会,无形中似乎在向老首长施压,为战神复起摇旗呐喊一般。
如此两难,可谓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老三,别愣着啊,我这儿还等着呢!”
薛安远一支烟快抽完了,见一旁的薛老三还默然不语,终于忍不住出声相催。
薛老三伸个懒腰,笑道:“大伯,难怪才一年功夫,您头发就白了不少,纯是闲心操的,这有什么好作难的,我看您身上的担子也够沉的了,尤其是那国防部,诸事繁杂,赶明儿个,您遇见老首长了抱怨抱怨,推荐战神首长帮您分分担子,不就结了!”
薛安远微微错愕,忽地,啪的一巴掌盖在薛老三的后脑勺上,笑骂道:“什么老子是闲心操的,小兔崽子,跟老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