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可冤枉我了。”
薛老三又塞一筷子肉入口,含糊道:“不是我不给二位领导面子,而是我这人敬酒一般没人敢喝?”
“呵,这倒是稀奇了,难不成你薛向同志敬的酒里有毒?”黄思文冷道。
“劳驾,小宋,把那个红烧肉往我这儿挪挪,胳膊太短,够不着。”
薛老三支使完宋昆,猛地夹一大筷,搁进碗里,笑道:“老黄,你有所不知,别人敬酒要么用碗,要么用杯,我这人敬酒只对瓶吹,我怕我敬酒,周书记陪不起。”
血战到底
“对瓶吹,我看是你吹吧!”黄思文腹诽一句,压根儿不信薛老三的话,但却不好做周道虔的主,只移目看去,示意周道虔自决。
周道虔虽料定薛老三绝无如此酒量,但素知薛老三刁钻古怪,若贸然应了,没准儿被这家伙装进套里,上下不得,一时间却是不好接口,可再看黄思文那眼色使得都赶上飞眼了,这个面子不卖也不成,瞅见一边的古锡名,心中有了底,笑道:“薛向啊,不带你这么小看人的,只要你敢敬,我就敢陪!”
“爽快!”
黄思文重重一拍巴掌,“还是周书记有力度!”说话儿,回眸盯住了薛老三。
薛老三倒也干脆,抬手就近取了一瓶儿,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三下两下,一瓶酒便被清空了,麻利得赶上往地下泼了。
黄思文目瞪口呆,若非这瓶酒是他亲自开启的,他真要怀疑这里头原本有没有酒。
“老子就知道是这样,妈的,晦气!”
周道虔深深腹诽一句,重重扫了一眼古锡名,后者一张脸瞬间青紫。
可领导都明确地表明了意思,便是拼命,那也得挺住,这便是做秘书的宿命。
“薛书记,周书记最近劳累过度,不宜过量饮酒,这瓶酒,就我代回了。”
说话儿,古锡名就开了瓶酒,死命朝喉咙灌去,还未及半,猛地顿了瓶子,捂着嘴巴,便朝大门狂奔而去,未几,便听见门外哇哇的呕吐声。
闹了这么段插曲,一帮人不仅酒意大消,便连食欲也没了,动了几筷,早早就丢了碗。
事主反倒跟没事儿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依旧胡吃海塞的不亦乐乎,餐到半场,这家伙酒意也起了,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