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一听,便传来小家伙那脆脆的嗲音,“大家伙,我后天就期末考试了噢,二姐的作业比我晚一天完成,大嫂已经放假了,臭三哥跟我一天放假,等大姐作业做完了,我们第二天就来你这儿喽,我数数,一天,两天,三天,三天就到,不,不对,路上还有一天,四天就到,你可要准备好哟……”
电话那头的小人儿兴奋至极,薛向一语未出,她那边小机关枪打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也难怪小人儿兴奋,一来,能到异乡过年,领略他乡年味儿,最合了小人儿喜好新奇,贪玩的脾性;二来,小人儿和薛老三分开已经半年了,虽然心智渐熟,不在像以往那般依恋大家伙,可亲情愈浓,久别将逢,自有一番期待,更何况,小人儿还憋着劲儿给薛老三准备了个大大的惊喜。
和小人儿神侃半个钟头,薛老三精神好了不少,抬眼扫了扫的空却窄的木屋,又开始为一大家子来云锦过年发愁了。
按理说,他在德江有座宽敞的二层小楼,京城的一家子过来,怎么也能住下,可他离不开云锦,这一家子自然也得安顿在云锦。
就云锦现在的残破局面,要安排一家子住得舒服,显然是个不小的挑战。
就在薛老三走神的当口,铛铛几声,门敲响了。
戴裕彬匆匆而入,“首长,今年冷得邪乎,我刚去湖边瞧了,湖上冻住了,如何能捕鱼,只怕往年的抢鱼,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
若是孔凡高,张彻等人听到戴裕彬此语,一准儿能惊掉下巴。
云锦爆发啸聚,对薛老三而言,几乎便是灭顶之灾,戴裕彬这薛老三的心腹竟当着薛老三的面儿,希望发生啸聚,岂非咄咄怪事。
说怪自然不怪,薛老三知晓啸聚在前,那帮对头势必在此事上大作文章,又怎会蠢到不做防备。
且这回,他张网捕鱼,后发制敌,打算来他个一劳永逸。
这些时日,看似波澜不兴,实则底下已然波涛汹涌,且戴裕彬为总调度,暗里,一切皆安顿得井井有条,只待风波乍起。
熟料天公不作美,天气一日寒似一日,八千亩云锦湖竟然冻上了。
“稍安勿躁,湖面上冻算什么,那帮人无风还起三尺浪,我们着急,没准儿人家更急,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