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该吃吃,该玩儿玩儿,薛原,玉真以后就是你妹妹了,她在京城念书,你平时多看顾着点儿,你小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辈子没别的,就剩了混,你怎么混,我不管,别干违法乱纪,欺男霸女的事儿,咱们老薛家不出这种废物!”
训斥薛原一顿,薛老三又把矛头对准了曹麻脸,“曹经理,搞活经济是好事儿,千万别走斜路,你瞧瞧这些姑娘们身上的衣服,现在还是严打呢,你们就敢这么折腾,真当法律是儿戏,我个人建议,你这金泰昌先关一段儿,好好整顿整顿!”
“是是是,一定整顿,一定整顿……”
曹麻脸边不停擦汗,边点头应承。
这位薛家太子爷的威名,他也不过是听说,并不曾亲见,虽然已尽量把这位薛家太子的威风往大里想了,只是没想到竟大到此种程度。
同是威名赫赫的衙内,时剑鸣,江卫军之流,在这位薛家太子面前,简直如猫咪般老实,受再大委屈,也不敢呲毛。
如此威风,曹麻脸哪敢不应承,就算是代主答应,有些妄为。
可便是主子来了,遇见这位薛家太子发话,只怕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谁叫这位薛家太子的威风,实在太大了!
了完此间事,薛向又嘱咐夏家大妹几句,便径自去了。
出得门来,薛老三抬手看表,已然十二点一刻了。
原本,这钟点儿回赶,恰好晚上能到家,第二天正好迎小家伙一行。
可偏偏这会儿在金泰昌露了脸,消息势必会传出去,别家也还罢了,大姐家不去,少不得又挨埋怨,此外,小妮子家也有些日子没去了,去坐坐总是好的。
一念至此,薛老三便直奔了商场,买了些礼品,径自往大杂院奔去。
到得彼处,却扑了个空,寻人一打听,原来,小妮子前几日来京,将一家人接到港岛过春节去了。
想到小妮子的这个新年不再孤单,募地,薛老三的心情好了不少,提了礼品,又朝许子干家去了。
到得地头,许妈妈和大姐薛林少不得又是一通让薛老三受不了的热情,亏得许子干召唤薛老三去往书房,薛老三这才得脱。
“在下面待得怎么样?”
许子干问了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如今的许子干气质大变,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原本火爆的军人气息了,许是历经沉浮,已然洗尽铅华,整个人温润如玉,真像是在象牙塔里做学问的教授。
“不错,每日总是那些事儿,烦心是烦心,但挺充实。”
下到德江这些时日,可以说一路荆棘,可如今总算是主政一方,大有作为,薛老三倒真是挺满意。
文火
许子干冷哼一声,左手食指粗大的骨节梆梆敲在桌上,“我该说你容易知足,还是不知进取?一个专员助理,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把这助理二字去掉,再耗下去,你小子可要掉队了。”
若是旁人,听见许子干如此言语,保管要瞠目结舌,试想,薛老三如今不过二十四五,已然正处级数年,几乎摸着副厅级的边儿了,差不多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许子干却说薛老三快掉队了,岂不怪哉。
不过,薛老三是局中人,自然知晓许子干何指。
细细算来,时至今日,江朝天已经担任江汉省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小半年了,按照惯例,两三年组部副部长熬过,江朝天的副部长要么挂上常务二字,要么下调到地方任职,而以省委组织部的权重,下到地方,几乎任一地行署专员都不合适,妥妥地一任地委书记。
江朝天不过年长薛老三两三岁,细细一盘算,不到三十岁,江朝天就能当上正厅级的地委书记,何其恐怖。
除了江朝天,时剑飞的动作更是不慢,隐在中央部委,更是较之江朝天更早就挂上了副厅,如今据说在图谋中办重量级办公室正职,论之煊赫,还在江朝天之上。
同样是衙内,相仿的年级,薛老三自然不可避免得被拿来和江、时二人拿来做对比。
如此,相比时、江二人一飞冲天,薛老三的宦途无疑被映衬得暗淡了不少。
“急什么,老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好汤可都是文火慢工熬出来的!”
薛老三微笑道,似乎并不对许子干的话如何走心。
许子干笑了,“你小子倒是猴儿精。有这层认识就好啊!”
原来,许子干哪里是担心薛老三升官太慢,而是怕这家伙见着俩对手爬得太快。失了平常心。
说来,此点。倒是许子干多虑了。
想到江朝天,时剑飞的平步青云,薛老三不是没有不舒服,也没少在心里骂娘。
至于说心态失衡,那就是笑谈了!
薛老三何等样人,如何看不清这点窒碍!
若要坐上直升机,他直接去闽南。吴中,江汉,辽东这些薛家的大本营,根基地就是。何必蜗居蜀中。
因为,他清楚,在将来,基层经验几乎是高级干部的生